是微微皱眉,并不觉得惊讶。
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虽然中间存在环节的缺失,但魏长乐断定天机先生与摘心案绝对脱不了干系。
自己在潇湘馆让人辨识死者,京兆府也在那边大动干戈,这当然逃不过天机先生的耳朵。
既然发现事态不对,老家伙躲藏起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魏长乐目光转向乔嵩。
乔嵩忙道:“前日,他还如常出摊。有人瞧见他午间替‘莺歌苑’一个叫小檀的姑娘写了封寄往老家的长信,未时还给了集上卖炊饼的刘三几颗丸药,治他的陈年咳嗽。但昨日一早,他那张破木桌就没了踪影。起初街坊邻里也没在意,只当他染了小恙,或是另有私事。可直到今日日落,依旧不见其人影,这才有人嘀咕起来。属下多方打听,这两日,确实无人再见过他,也无人知晓他去了何方,就如同……”
他略微停顿,吐出四个字:“凭空蒸发。”
“他最后现身时,有无异常之处?”
乔嵩闻言,陷入短暂的回忆与思索,片刻后才缓缓道:“问了几个那日与他照过面的人,都说与平日并无二致。只是……卖炊饼的刘三后来跟属下提了一嘴,说前日天机先生给他看完咳嗽,他心中感激,硬是多塞了两文钱谢仪。天机先生推辞不要,眼神却有些飘忽,不似往常那般沉静,望向了集口车马往来尘土飞扬的方向,嘴里似是喃喃自语了一句……”
“说了什么?”
“刘三听得不甚真切,只隐约捕捉到几个字眼,”乔嵩压低嗓音,模仿着那可能的口吻,“‘风起了……该收摊了。’刘三当时懵懂,只以为先生是说天色将晚,起了凉风,该收摊回家,并未深想。”
风起了,该收摊了。
魏长乐心头蓦地一凛。
这当然不是感叹天气,而是敏锐地预感到了危险迫近。
亭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晚风穿过亭柱与荷叶的缝隙,发出细微的呜咽之声。
远处街巷隐隐传来沉闷的更梆声,咚——咚——,声声悠长,已是子夜时分。
魏长乐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静,“你方才说,他偶尔会去一个旧书摊?”
“是,集尾王老头的旧书摊。”乔嵩确认道。
“这王老头,又是何来历?”
“一个真正靠卖字鬻画为生的老穷酸。”乔嵩言语间带着几分市井的直白与了然,“据说是三四年前孤身跑来神都的。按周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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