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松软泥土。
本该轻飘飘的叶片,此时竟如精钢打磨的飞镖,入地三分间,还在地面带起两道十字交错仿佛剑刃划过的痕迹。
这变故快得如同电光石火。空气在刹那间紧绷凝滞,林中的鸟鸣风吟似乎都为之一窒。
然而,就在那片“叶剑”深嵌土中的刹那,距离黑衣面具人不到三步之处,一株本就极其柔韧纤细、沾着晨露的普通青草,其草茎倏地绷直,旋即从中无声断成两截。
下方那截犹在土中,上方那翠绿断茎却在这一断一绷的刹那间,获得了某种难以理解的奇异弹性。
它并非下坠,而是如同一缕被无形丝线拉起的微毫,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向上疾弹而起。
速度之快,近乎化作一道模糊的绿色细线,沿着一个微微倾斜的角度,自下而上,斜斜地撩过黑衣面具人那张离地本就略低的面孔。
只听“嗤啦”一声轻响。
面具人脸上的木纹面具,应声沿着鼻梁左侧的弧线斜斜裂开,化为两半跌落在他脚下。
没有了面具的遮挡,面具人的容貌也暴露在林间明暗交织的光线之下。
那并非狰狞可怖或布满疤痕的脸,而是一张清癯消瘦的脸,岁月刻下了深深的沟壑,但每一条皱纹的走向都流露出一种沉静内敛的气度。
五官轮廓鲜明,尤其那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即使被岁月侵蚀,依然隐隐可见年少时的儒雅俊朗。
他双鬓花白,长眉斜飞入鬓角,眉骨略显突出,眼神被垂下的眼睑半掩着,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份沉淀了无数智谋与阅历经久岁月洗礼后的睿智与深沉。
只是此刻,这双深邃眼眸深处,也罕见地掠过一丝未能完全掩饰的讶然,以及几分被打断节奏的阴郁。
若是将老人身上黑色宽大的长袍换成了白色的布衣,以老人的容貌以及气质,绝对足以比肩朝廷中的那些大儒。
也是在将老者面具划开后,言静庵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
“袁十三,以前我从不知晓你废话会这么多,还是说,在百晓阁躲久了,变得这么喜欢废话?”
面对言静庵所言,老者脸上露出一抹怀念:“倒是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言静庵淡声道:“这样看,你还是喜欢百晓生这个名字。”
闻言,百晓生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语一转道:“能够悄然间便以剑念操控花草为剑,已经不单单是“剑心通明”这么简单,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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