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消散,顾少安重新立于一棵翠竹顶端,眉头轻锁。
顾少安在《云龙太虚游》的圆满层次已经停留了很久的时间。
现如今,他甚至都已经能将《云龙太虚游》这门轻功融于日常行走之中。
可直到现在,顾少安都已经未能找到合适的方向,让这门轻功武学更进一步,达到由形转意,触及到“势”的层次。
“属于《云龙太虚游》的势,该是什么?”
随着宴请八方的时间越来越近,宴席所需要的东西接连被山上的弟子以及下人抬入大峨山上,在赵静玄的要求中放置在特定的位置。
一些势力已经是早早的到了峨眉,在峨眉派的安排下入住到了四峨山内。
每日也会有不少其他门派势力的弟子在山间来回。
往日清幽的峨眉山上,也开始多了几分热闹。
与此同时。
帝踏峰,慈航静斋后山。
不同于大峨山日渐喧嚣的筹备气氛,这里依旧保持着近乎永恒的静谧。
参天古木撑起浓密的绿荫,阳光透过枝叶缝隙艰难地洒下,在地面跳跃成细碎的光斑,如同星河遗落在凡尘的碎片。
林间空地中央,一名女人独坐。
非坐于石,非坐于木,而是凌空虚悬。
女子面容如玉,五官精致得如同造物主最精心的杰作,却乍似三十许人,眉眼间既有山川毓秀的清灵之气,又蕴藏着一种历经世事沉淀后的从容与洞明。
只是这份绝色中浸透着的,并非俗世的妩媚,而是浸润在道韵佛理中的圣洁光华。
一袭素雅至极的白色衣袍,不染纤尘,简单到没有任何纹饰,却偏偏衬得那端坐的身影如遗世独立的孤芳,清冷而高华。
正是慈航静斋当代斋主,同为大魏国中凝元成罡的一流高手。
言静庵。
明明言静庵已经年过五十,脸上却丝毫不见岁月侵蚀的痕迹,反而像一株深谷幽兰,盛放得愈发清艳脱俗,风韵天成,确如一朵盛放于空谷、不争自妍的绝世牡丹。
若非知晓其年龄,只会当其是个三十出头的雍容女子。
此刻,她双眸微阖,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
温暖明媚的秋日阳光,穿透林隙,恰好温柔地笼罩在她身上。
那素白的长袍在光线下仿佛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微光,如同圣光加身。
片片落叶以及飞花在她的周围静静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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