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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从屋内踱步而出。
此人约莫二十七八年纪,身形略显单薄,穿着一身用料考究、在昏暗灯火下依然隐隐泛着光泽的锦缎袍子,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根玉带钩斜斜扣在腰侧,显得有些流气。
此刻,他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微微敞开的衣襟,手指还在慢悠悠地收紧裤腰带,脸上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饱含餍足与不耐的疲惫神情。
灯光打在他脸上,一张还算得上清秀的面孔,却被眼角眉梢那抹长期沉溺酒色滋生的轻浮和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彻底败坏。
守在外面的四个汉子立刻转身躬身开口。
“少帮主!”
被称为“少帮主”的徐文瑞随意地摆了摆手,像是驱赶烦人的苍蝇。他走到檐下,朝着院子阴暗处厌恶地啐了一口浓痰,嘴里骂骂咧咧:
“娘的!雏儿就是没意思,比木头还死性!晦气!”
说着,徐文瑞朝着屋内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如同在吩咐处理一件坏掉的物什:“收拾干净,别留下什么腌臜味!”
“是!”
两个护卫沉声应下,转身便推门而入。
徐文瑞则背着手站在檐下,仰头望了望被乌云遮蔽的月光,显得颇不耐烦。
没过多久,那两名护卫便再次出现在门口。
不同于两人进门前。
此时的两人从门内出来的时候,还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粗麻袋。
麻袋沉重,但贴合的形状隐隐能够看得出麻袋之中所装着的,绝非是寻常的货物。
一个护卫抬着头一边的位置,另一个则是抓着麻袋脚。
就在他们迈步欲走时,麻袋似是不够牢固,一个护卫手里的麻袋顿时撕裂开,麻袋粗糙的袋口顿时被扯开了一片。
袋中“货物”的一截赫然暴露出来。
赫然是一个女子的脑袋。
在屋内通明的灯火映照下,也让门口其他两名护卫的看清了女子的面容
本该姣好清秀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一片惨白。
原本可能光滑的脸颊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痕,明显是反复遭受重击或粗暴掐捏所致。
两颊高高肿起,就像是被人扇了几十个巴掌一样。
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在她左脸靠近颧骨的位置,竟然深深烙印着一圈清晰的、带着凝结暗红血痂的牙印!
那张脸,定格在凝固的痛苦和无声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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