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脾气,分得清。”
“老领导教的。”李毅飞也端起杯子,“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当初的教诲。
我时刻铭记着一个纪检人的职责。不管现在在什么岗位上,都没忘记我是从纪委出来的。”
令天明看着他,看了好几秒钟,然后一仰头,把整杯酒干了。
高度酒烧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白泛红。
“毅飞啊,”他放下杯子,声音有点哑,“没想到,咱们在这个地方,能坐下来喝酒。”
李毅飞也喝干了杯中酒,辣得他皱了皱眉。
他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放到令天明面前的碟子里:“您吃点菜。”
令天明没动筷子,只是靠在沙发里,目光看向窗外。
窗帘拉着,只能看到布料后面隐约透出的夜色。
“人这一生,”李毅飞缓缓开口,“都是在错和对之间来回徘徊,没有人能一直对下去。
但咱们的组织非常有包容心,对自己的同志更是如此。
当我们要做错时,得和组织说,让组织给我们指引方向。”
李毅飞顿了顿,看着令天明:“我不知道您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让曾经那位刚正不阿的铁汉子,变成这样。”
令天明终于收回目光,落在李毅飞脸上。
他笑了笑,那笑容很苦涩,像是从很深的地方挤出来的。
“诱惑太多了,毅飞。”令天明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金钱,美色,权力,时时刻刻都在围猎你。
那些不法分子,想方设法地靠近你,讨好你,给你挖坑。
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令天明端起酒杯,这次没急着喝:“你现在位子还没到我这个高度,感受可能不深。
等你也到了我这个年纪,坐到我这个位置,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有这样的感慨。”
李毅飞等他说完,才平静地说:“是的,围猎的太多。但是老领导,我不差钱。”
令天明正把酒杯往嘴边送,听到这话,动作停在了半空。
他嘴角的肌肉不明显地抽搐了一下。
“我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但他们对我说过,自己赚的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千万别拿。”李毅飞继续说,语气平常,“我上学是靠自己学习成绩好,学校免费。炒股自己又能赚钱,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能让我受贿。”
令天明慢慢放下酒杯,盯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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