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工死死盯着那行字,浑身颤抖,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梁骨。
城市另一端,王主任刚从孙子的学校回来。
办公桌上放着那张被老师退回来的研学作业。
A4纸上干干净净,只有一道用黑色记号笔画的横线,力透纸背。
“这孩子魔怔了。”老师当时的表情很复杂,“他说故事还没讲完,不能写字,写了会被看见。”
王主任没说话。
回到家,他关紧门窗,把那张白纸夹进了那本厚重的《城市照明管理条例》里。
仅仅过了一夜。
再次翻开时,那张白纸的背面透出了一层蓝色的纹路。
那是纸张纤维内部发生了某种霉变,霉斑连接在一起,组成了五个触目惊心的字:
关门者无名。
王主任的手指哆嗦了一下,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纸。
火苗吞噬纸张,灰烬飘飘洒洒地落在了床底那个铁皮工具箱上。
“咔哒。”
早已锈死的箱盖,像是被那点灰烬烫到了一样,自动弹开了半寸。
王主任屏住呼吸凑过去。
箱子里空空如也,连把螺丝刀都没有。
只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违背重力规则,静静地悬浮在箱底正中央,距离箱口边缘,刚好17厘米。
深夜,暴雨如注。
博物馆库房内,空气湿度已经达到了97%。
沈默和苏晚萤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对峙。
沈默摊开右手,那道原本只在掌心局部的“7→”形伤疤,此刻像是有生命的寄生虫,顺着生命线一路向下延伸,紫红色的痕迹几乎贯穿了整个手掌。
“我是不是已经关过门了?”沈默的声音很哑,透着一股不属于他的疲惫。
苏晚萤摇了摇头,她的眼神悲悯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只是被选为‘可能关门的人’。沈默,真正的关门者,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连自己是谁都会忘得干干净净。因为门需要一个守门人,而守门人,不能有过去。”
她抬起手,指向沈默身后的B79号柜。
那扇从未真正开启过的铁门,不知何时已经露出了一道发丝般细微的缝隙。
缝隙里没有光,只有绝对的黑。
但在那片死寂的黑暗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那是沈默自己的声音。
低沉、冷静,带着一丝他惯有的逻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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