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特种作业人员临时出入备案表》的最后一页时,她的指尖停住了。
那是一张发脆的油光纸,记录着一名负责锅炉检修的工人进出B79库房的时间。
姓名:林XX(字迹模糊)。
编号:T0797。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张纸的背面,有一处像是无意间用铅笔涂鸦留下的痕迹。
那是一个残缺的右手轮廓,线条断断续续,但在食指第二关节的位置,有一个被反复描画加深的符号:“7→”。
苏晚萤没有复印这张纸。
复印机的强光会破坏碳粉的结构,也就是破坏了那点残留的“气息”。
她从针线盒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棉布,压在纸样上。
穿针,引线。
她用一种极慢的速度,沿着那个右手轮廓和那个奇怪的箭头符号进行缝制。
每一针落下,都像是扎在某种看不见的神经上。
当最后一针缝完,她将这枚布样平铺在那盏熄灭的煤油灯铜座旁。
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那块棉布并没有被点燃,但在箭头指向的位置,布料焦黄卷曲,纤维并没有化灰,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硬化状态。
苏晚萤拿起放大镜。
焦黄的边缘硬化成了几个微小的锯齿,彼此咬合,那是一组精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微型齿轮啮合图。
“都小心点,别碰坏了那层膜!”
地下三米,逼仄的市政排污管道内,林工的声音在回荡。
但他并没有在修管子。
他带着两名心腹,停在了一段早已废弃的铸铁管前。
根据图纸坐标,这里正对着博物馆B79号柜的正下方,垂直距离只有三米。
管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暗红色锈斑,像是凝固的血痂。
“林头儿,这不像生物膜啊,这味儿怎么跟烂铁似的?”年轻的徒弟捂着鼻子抱怨。
林工没说话,他手里举着工业内窥镜的探头,一点点凑近那块锈斑。
探头顶端的LED灯光惨白。
屏幕上,随着探头的推进,那层暗红色的“锈”突然剥落了一块。
暴露出来的并不是腐蚀的铁管壁,而是一片嵌在管壁深处的、边缘锋利的白色碎片。
那是搪瓷。
白色的底,边缘带着一圈熟悉的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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