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问山骨:“你受新伤了?”
这是止血伤药的气味,而梁国之战结束已有差不多五十日,这伤便不该是在战场上受下的。
“山骨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姬缙解释道:“五日前,途中歇息时,遇一群扮作行脚商的人发难刺杀,那些人是淮阳郑氏余党,心中不忿不甘,不满我回京领功,故向我寻仇报复。”
“阿姊,你该再早些来,定能杀个痛快。”山骨没有后怕,只有阿姊未能参与的遗憾。
少微点头,也略觉遗憾。
青坞则询问:“伤在何处?可严重吗?”
“在后腰,只是皮外伤!”山骨说到这里,献宝般与少微道:“阿姊,我在军中和他们学来一样玄门养伤之法,很管用——”
少微很感兴趣,当即用眼神催问,只听山骨道:“给伤口取名,取大名贵名,叫它压不住那名,它很快就吓没了!”
少微沉默一瞬,看向他后腰:“……你给它取了什么名?”
“武安君白起!”
少微一时无语,只觉此法无干玄门,而是邪门。
却也忍不住悄悄记下,并胡乱地想,若来日自己再受伤,便曰女娲或盘古一试。
四人对坐窃窃私语,彻夜未睡。
墨狸吃糕太多,困倦难当,趴在案上便睡去了,沾沾率先发现,将他啄醒,赶去榻上,待墨狸将被窝暖热,鸟儿遂钻进去同眠。
唠嗑一夜的山骨与姬缙次日动身时,将卢鼎狠吓了一跳,但见昨日宴上还好端端的二人面容倦怠却又隐隐欢欣,双眼肿胀似烂桃而又眼底青黑,竟似遇鬼撞邪、阳气游离之象。
卢鼎很着痕迹地考问了二人一些问题,见二人对答无异,这才勉强放心,只是仍令人折来新发的桃枝,插在二人所乘马车上用以辟邪。
山骨原要骑马,被卢鼎强令坐车,如此坏端端的一个人若再骑马,万一跌摔下来,祥瑞变凶兆,他无法向鲁侯和两个女儿三个侄女交待。
正月廿一,路边桃枝新发,天气已然转暖,一整个冬日都缩藏着的沾沾终于得以畅快翱翔,沿途也陆续叼回许多新发的桃叶并几粒青涩花苞,放到马车里的小几上,将这暂时的鸟窝筑垒布置。
从桃溪乡里走出的少年人们,在晃动的桃枝及飘飞的桃叶指引下,驶入早春里。
马车缓缓穿过长安城门时,姬缙打帘望去,面对这座繁华却也充满危机的京畿之地,第一次到来的他,眼中只有很少的陌生与忐忑,更多是归属与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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