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先机,若时机到来,他才好混在那些豺狼身后,近水楼台分一杯羹!”
异姓诸侯王悉数消失、天下全归刘姓所有总共才几年?这些分不清恩义敌我的伥鬼叛徒!
皇帝恼恨之余,心底有一丝悲凉游走,脑海中却又不受控制地响起刘符死前之言,说是他杀思变与凌家姐弟之举寒了天下人的心,让天下人自危,无人再对他心服……
眼底怒意未消,皇帝慢慢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少年。
那同时拥有他和凌氏血脉的少年十分冷静,此刻道:“父皇,儿臣去看一看他们审得如何了。”
为他侍疾,替他分忧,遇事从不回避推搪,自回京后一直如此……不,不是回京后,这个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做的。
不是每个人都变了,不是每个人都怕他疑他,他还有这个被他扛在肩头上长大的儿子没变,很多时候在他面前依旧如幼时般。
皇帝掩下复杂情绪:“去吧,替朕审一审。”
刘岐暂时退去,青坞也被内侍引去侧殿暖阁中压惊歇息,皇帝只留了少微单独说话,询问先皇托梦垂训黄河水患之事。
皇帝难得叹了口气,似有些疲惫:“并非是朕不顾黎民,实是有心无力,只怕顾此失彼……”
少微抬眼:“陛下,淮阳国郑氏乃豪强,如今兵败,收缴之下,必有许多俘兵钱粮可用。”
“这些俘兵钱粮要用来平定梁国之乱。”皇帝声音缓慢:“梁国不是那么好打的,总要做长远打算,兵粮若后继无力便是大患……朕答应你,也愿遵从先皇垂示,若梁国之乱平定,必会立即着手治理黄河水患。”
对如今的局势而言,这是皇帝所能给出的最大程度重视与承诺。
梁国富庶强大,此一仗注定不好打,同时更要提防其他诸侯国伺机作乱,所以派往梁国的援兵也要再三思量,这也是太子不敢轻易下决定的原因之一,太子怕京畿防御空守。
皇帝很清楚,太子不敢冒险,畏惧担责,欲寻求更稳妥的办法,却又没有像样头绪,于是迟迟无法决断。
今日六安国奸细败露之事,更是敲响一记警钟。
就连刘赐这样的酒囊饭袋都敢起了心思,其他诸侯王又岂会安分守己?
如今他这个皇帝尚在,那些人还有些畏惧,可若他死了呢?是啊,他是会死的,他已不得不承认自己会死……
他死之后,凭刘承近日监国处事的姿态,要如何压制这些双眼冒着绿光的蛰伏豺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