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的时候,家人来送行,我们胸口都戴着大红花。
可是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又坐了一天一夜的卡车,当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傻眼了。
因为那里是一座大山的深处,是我们国家最北边的地方。
到处都是参天大树,哪怕站在山头上也一眼望不到头。
除了一些临时用木头建的简陋小屋,就什么都没了,我们来的地方树了块牌子,上面写着长风林场。
这让我们这些城市来的知识分子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由于一下子来了我们这批人,原本的木头小屋也不够用了,所以头两个月我们都是睡在帐篷里的。
每天一睁眼,就是砍树、伐木、开荒。
我这从小拿笔杆子的手,天天拿着斧子、锯子,咬着牙从骨头缝里挤出力气来干活。
手上磨出了血茧子,茧子磨破了就一手的血,拿干净的布包一包,然后举起斧子继续干。
头几个月啊,不瞒你们说,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掌上像有成百上千根针扎一样疼,疼得我咬着衣领子直哭。
但还不敢哭出声来,怕被别人发现。
我们在大山的深处,就这么日复一日的挥舞着斧头,把那些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树给砍倒。
好在后面又搭建了新房子,不用再住帐篷了,手上的血茧子破了长,长了破,后面也磨成了厚厚的老茧。
心态也从最开始的无力,慢慢地调整了过来。
有时候我们还会苦中作乐,坐在大大的树桩上一起唱革命歌曲。
大山里还有很多野猪袍子之类的动物,林场里有猎枪,我们就用猎枪打猎。
每次打到猎物是整个林场大伙儿最高兴的时候,因为总算能改善伙食了。
我们这些知青,每三个月可以给家里写一封信,这些信会先送到所属的建设兵团审核,然后再由建设兵团统一寄出去,收到信之后再从建设兵团送过来。
哦,我所在的这个长风林场是当时一个建设兵团下辖的单位,像我们这样的林场还有好几个,我们只管砍伐树木,运输之类的事情都是上面的建设兵团统一调度的。
所以除了那每隔三个月的回信之外,我们就仿佛不存在这世上一样与世隔绝。
现在想想,这段经历真的很神奇,给了我今后的人生很多启发,受益匪浅呐。
来到林场的半年多后,我接到了家里寄来的第二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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