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佝偻,头发花白,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听到脚步声,妇人缓缓转过身。
四目相对的瞬间,毛草灵愣住了。
那张脸……太熟悉了。不是原主记忆里的模糊影像,而是她自己——现代社会的母亲的脸。虽然苍老了至少二十岁,虽然穿着古装,但那眉眼、那嘴角的弧度、那看人时微微眯起的习惯……
“灵儿……”妇人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是我的灵儿吗?”
毛草灵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准备、所有的预案在这一刻全部失效。这不是原主的母亲,这是她自己的母亲——或者说,是和她在现代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娘娘?”春棠轻声提醒。
毛草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缓步走进院子,在离妇人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您……一路辛苦了。请进屋说话。”
清音阁的正厅布置得简洁雅致,毛草灵在主位坐下,示意妇人在下首的椅子就坐。春棠奉上茶,退到一旁。
妇人没有碰茶杯,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毛草灵,仿佛要将她刻进骨头里。
“十年了……”妇人喃喃道,“他们都说你死了,说你在和亲路上遇到山崩……可我不信。我的灵儿不会就这么死了……”
毛草灵的手指微微收紧:“您如何证明是我的母亲?”
妇人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块褪色的红布,布上绣着一对歪歪扭扭的鸳鸯。
“这是你七岁那年,我教你绣的第一件东西。”妇人的眼泪掉下来,“你说要绣好了给娘做生辰礼,可绣了一半就嫌累,最后还是娘帮你完成的。你看,这左边这只鸳鸯的翅膀,是你绣的,针脚又大又乱……”
毛草灵接过那方红布。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昏暗的油灯下,小小的女孩笨拙地捏着针,妇人的手握着她的手,一针一针地教:“这样,从下面穿上来……对,灵儿真聪明……”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有泪光:“娘。”
这一声叫出口,妇人彻底崩溃,跪倒在地,抱住她的腿号啕大哭:“灵儿啊……我的灵儿啊……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毛草灵弯下腰,扶起妇人。在触碰到那瘦骨嶙峋的手臂时,她的心狠狠一痛。无论这是不是她生物学上的母亲,这十年来,这个妇人一定在无尽的思念和绝望中度过。
“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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