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十五年秋,乞儿国皇宫。
毛草灵坐在镜前,宫女正在为她梳理长发。铜镜中的女子已过而立之年,眼角有了细纹,鬓间添了银丝,但眼神依旧清澈明亮,像秋日里最澄净的湖水。
“娘娘,今日梳什么发式?”宫女轻声问。
“简单些吧。”毛草灵看着镜中的自己,“就绾个髻,插那支白玉簪。”
那是慕容晟去年送她的生辰礼。簪身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簪头雕成凤鸟衔珠的样式,简洁却精致。她喜欢这支簪子,不仅因为它的美,更因为它让她想起长安,想起李世民给的那块龙凤玉佩。
十二年过去了。从她穿越到这个时代算起,已经整整二十七年。从青楼乐伎到乞儿国皇后,这条路她走了大半生。
“娘娘,陛下在御书房等您。”内侍在门外禀报。
“知道了。”毛草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今日要与慕容晟商议明年春耕的事,还要确定新一批商路税率的调整方案。
走出寝殿,秋日的阳光正好。庭院里的银杏树一片金黄,风一吹,落叶如雨。毛草灵伸手接住一片叶子,叶脉清晰如掌纹,像极了时光的印记。
御书房里,慕容晟正在看奏章。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眼中露出笑意:“来了。”
岁月对这个男人格外宽容。四十出头的年纪,鬓角虽有几根白发,但眉宇间的英气不减反增。多年的治国历练让他更加沉稳,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度,是时间赠予的礼物。
“在看什么?”毛草灵走到他身边。
“江南来的折子。”慕容晟将奏章递给她,“说今年的丝绸产量比去年多了三成,请求扩大对西域的贸易规模。”
毛草灵快速浏览:“这是好事。但丝绸出口增加,会不会影响国内的供应?”
“户部已经算过了,供应绰绰有余。”慕容晟指了指另一份奏章,“而且工部新改良的织机效率提高了,明年产量还会增加。”
这就是他们这些年来的日常——讨论国事,分析利弊,做出决策。从农业到商业,从内政到外交,这个国家在他们手中一点点改变,从贫瘠到富足,从混乱到有序。
“春耕的事,你怎么看?”慕容晟问。
毛草灵走到地图前,指着几处标注:“这几个州县去年遭了旱,今年应该优先调配水利资源。还有这里,”她指向北境,“可以推广耐寒的麦种,这是我让农官从吐蕃带回来的。”
慕容晟走到她身后,双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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