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杜物议纷纭之口。”
裴文远一番话,有理有据,既肯定了毛草灵奏疏的合理内核,又巧妙地为“凤阁”的设立划定了范围和前提,将其定位为“佐治”而非“干政”,将任用女官解释为“专业对口”,并强调了最终的皇权掌控和制度约束。这无疑为激烈的反对声浪打开了一个缺口,也提供了另一种解决问题的思路。
殿内再次陷入短暂的寂静。一些较为开明或务实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仔细品味裴文远的话。
紧接着,又有几位官员出列。有掌管太医院、深知民间缺医少药之苦的太医令,他赞同设立专门机构推广医药,尤其是妇幼保健;有来自江南织造发达地区的刺史,他支持规范和发展妇工,认为可增加地方税收和女子生计;甚至有一位以耿直敢言著称的谏议大夫,虽仍对“女官”“独立官署”心存疑虑,但也承认皇后所提的几项事务本身“确为善政”,建议可以“试点推行”,观其后效。
反对派自然不甘示弱,引经据典,继续驳斥。但支持或倾向于有条件支持的声音也开始出现,朝堂上的争论不再是单纯的一边倒,逐渐形成了拉锯之势。
赫连灼始终沉默地听着,观察着每一位发言官员的表情和立场。他注意到,激烈反对的多是礼部、都察院等清流言官,以及一些思想顽固的勋贵老臣;而态度松动或表示支持的,则多来自实务部门或地方官员,他们更看重政策本身的实效。
争论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眼看时辰不早,赫连灼终于抬手,制止了愈发激烈的争吵。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龙椅之上。
赫连灼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卿所言,朕已尽知。皇后此疏,用心良苦,所陈之事,多切时弊,利于生民,此乃不争之实。”
他先定了调子,肯定了毛草灵的出发点。
“然,”他话锋一转,“设立独立官署,任用女官,涉及礼法祖制,事关重大,不可不慎。裴卿所言‘因时制宜,详议章程’,甚合朕意。”
他目光扫过殿下:“此事,着由中书省牵头,会同礼部、吏部、户部、工部、太医院及宗正寺,共同详议‘凤阁’设立之可行性、具体职掌范围、官员设置与选拔考核章程、经费来源、以及与现有衙署之权责划分协调机制。务求稳妥周详,既能发挥其利,又须严防其弊。议定章程后,再呈朕御览定夺。”
“至于皇后所陈其他发展纲略,”赫连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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