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模样。她推行新式农具,兴修水利,开拓商路,废除苛捐杂税。从最初朝臣们私下嘲笑“妇人干政”,到现在人人尊称一声“凤主”,这条路她走了整整十年。
而长安呢?
她闭上眼,试图回忆那座穿越前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现代都市,却发现记忆已经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原主记忆中的长安——朱雀大街的车水马龙,曲江池畔的柳絮纷飞,还有那个她只在原主记忆里见过一面的“父亲”,那位因罪被贬最后病死在流放路上的前朝重臣。
如果回去,她能做什么?做一个养尊处优的国后夫人,在深宅大院里了此残生?还是利用现代知识,在唐朝再做一番事业?
可这里呢?
这里有她一手参与建设的国家,有视她如母的百姓,有……
“就知道你在这里。”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毛草灵没有回头,赫连朔已经走到她身边,将一件狐皮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
“风大,小心着凉。”
毛草灵转头看他。四十岁的帝王,鬓角已经染了霜,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这十年,他们并肩作战——平定内乱,推行改革,抵御外敌。他曾在她病榻前三天三夜不合眼,她曾在他遇刺时用身体挡在他面前。他们是夫妻,是君臣,更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朔,”她轻声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赫连朔沉默了许久。风吹起他玄色龙袍的衣角,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帝王,此刻竟有些无措。
“朕……”他开口,声音干涩,“朕不能替你做决定。”
“如果我要走呢?”
赫连朔的手猛地握紧栏杆,骨节泛白。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你若要走,朕会为你准备最丰厚的嫁妆,派最精锐的卫队护送。唐乞两国的盟约,朕也会遵守。”
毛草灵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那你呢?”
“朕?”赫连朔望向远方,“朕会继续做乞儿国的皇帝,治理这个国家,直到老,直到死。”
“然后呢?再娶新的皇后?让别的女人坐在凤仪宫里?”
“凤仪宫永远是你的。”赫连朔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即使你走了,这里也会保持原样。朕不会让任何人住进来。”
毛草灵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这个男人,这个不善言辞却用行动证明一切的男人。十年前她刚来时,他对她说:“你是朕的皇后,朕会护你周全。”十年了,他做到了。
“可是朝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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