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赶紧给我递来热水和抗寒大衣,我喝了几口热水,才缓过来,赶紧拿出手机给家人发消息,却发现信号极差,编辑好的 “妈,你安心做手术,我借了钱,让妹妹先交押金” 发了半小时才发出去。
晚上 10 点,我坐在帐篷里,给母亲写平安信,膝盖和脚趾疼得睡不着,只能边涂冻疮膏边写:“妈,我在这边很好,今天巡逻很顺利,战友给我煮了热汤,你做手术别紧张,我会尽快申请探亲假回家陪你;妹,高考别慌,哥给你买了复习资料,等补给车来了就寄回去,你要加油,哥等你考上大学的好消息;爸,我没给你丢脸,今天把 4 号界碑的红漆补刷好了,界碑我守得很好”。
早上 8 点,我在营地训练新兵,听见小李跟小陈说 “我妈总让我退伍,说守边又苦又没前途,内地的朋友都不知道我们在这边有多难”,小陈点点头:“我爸也说,不如回家找份安稳工作”。我攥着钢枪,指节发白 —— 昨天在暴雪里走了 12 小时,冻得差点截肢,却被说 “没前途”“没人知道”,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这时远处传来补给车的声音,我赶紧跑过去,司机(也就是你)递给我一个包裹:“李卫国,你家寄的,里面有件毛衣和冻疮膏,你妹妹说让你巡逻时穿,别冻着”。我打开包裹,看见母亲写的便签:“儿子,妈手术很成功,你别担心,好好守边,妈为你骄傲,这件毛衣你一定要穿,别舍不得”,眼泪掉在包裹上,瞬间结成冰 —— 原来家人一直懂我的付出,再苦再累也值得。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把家人的合照放进睡袋,旁边摆着给妹妹买的高考复习资料。月光透过帐篷缝隙照进来,照亮了军用水壶,壶身上的 “雪域边防连” 字样泛着温柔的光。我突然明白,自己握的不只是钢枪,是祖国的边境,是家人的希望;守的不只是界碑,是对使命的忠诚,是对家国的承诺 —— 哪怕脚趾再疼、再被误解,只要能守住这片土地,让家人和祖国安稳,一切都值得。
三、界碑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雪粒味。我摸向脚趾,没有冻疮的刺痛,只有补给车方向盘边缘蹭的小划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边防连的消息:“李卫国同志在暴雪夜成功维护 4 号界碑,保障边境安全,被评为‘戍边英雄’,上级特批探亲假 15 天,母亲的手术费由部队补贴,妹妹的高考资料已由补给车送达!”
我开着补给车返回边防连,看见李卫国穿着母亲织的军绿色毛衣,胸前别着 “戍边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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