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的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传单的 “哗啦” 声与妹妹的笑声。晨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小本子上的派发技巧标注。
二、传单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右手虎口传来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靠在周磊的广场长椅上,手里还攥着张没递出的房产传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 —— 早上 8 点,雇主发来的任务通知:“今天必须派发 1000 张房产传单,完不成扣 20% 薪水,别找借口”,还有妹妹发来的消息:“哥,教材费要交了,老师说今天必须交齐,还有妈说药膏只剩最后一次的量了”。
窗外天刚亮,广场上只有清洁工在扫地,冷风吹过,带着点凉意。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周磊。
摸向右手虎口,昨天被划伤的伤口还在疼,一碰到传单就钻心地疼;左手的矿泉水瓶倒在地上,水洒了点在裤子上;连帽衫内袋里,妹妹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硌着胸口,边缘磨得发亮。背包的侧袋里,压着三份 “生存难题”:工作的 “派发要求”,红色标注 “房产传单优先派 30-50 岁人群,破损传单不计入完成量,雇主每 2 小时巡查一次”;家庭的 “待办清单”,“给母亲买类风湿药膏 60 元,给妹妹转教材费 300 元”“交房租 1000 元,房东今天上门”;还有张 “身体警报” 便签,是自己写的 “左腿静脉曲张犯了,站久了发麻;手腕疼,递传单别太用力”。
我摸向口袋里的零钱,昨天派发 800 张传单赚了 120 元,洗碗赚了 60 元,一共 180 元,给母亲寄了 100 元,还剩 80 元 —— 今天必须派完 1000 张传单,再去餐厅洗碗 2 小时,才能凑够妹妹的教材费和母亲的药钱,不然妹妹会被老师催,母亲也没药涂。
早上 9 点,我到广场雇主的临时办公室领传单。雇主把一摞厚厚的传单扔在桌上:“1000 张,今天要是再完不成,就别来了,最近好多人都想做这份工”。我赶紧抱起传单,传单很重,压得胳膊发酸,只能用左手托着,右手扶着边缘 —— 怕传单散落。走到广场入口,这里行人最多,却也最容易被拒绝。
一位穿西装的男士路过,我赶紧递上传单:“先生您好,了解下市中心的学区房,对口重点小学,性价比很高”。男士摆摆手,快步走开,传单差点掉在地上。我捡起传单,拍了拍上面的灰,继续寻找下一位 ——10 分钟过去了,只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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