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估算时辰。大约过了两三个月的光景。
这一日,张铁正凝神淬炼一杆阵旗的关键部分。
旗面上,一道道星辰纹路已渐次点亮,只差最后几处枢纽贯通,便可成型。苍白火焰稳定地吞吐着,将旗面包裹,法力如涓涓细流,精准注入每一个未完成的节点。
突然——
“前辈!”玄骨的声音如同一根尖锐的冰锥,骤然刺入张铁的识海,带着明显的紧绷与惊意,“湖底!茧房有变!”
张铁眼皮猛地一跳。
没有丝毫犹豫,那缕苍白火焰瞬间熄灭,干脆利落,仿佛从未出现过。
正在炼制中的阵旗因力量输入的骤然中断,旗面上即将连成一线的光华猛地一颤,随即发出一声短促而清晰的碎裂声——嗤!
一道裂纹自核心处蔓延开来,几个呼吸间便布满了整面小旗,星辰纹路急速暗淡下去。
张铁看也没看那报废的阵旗,挥手将其收起,同时神识已如潮水般涌出,悄无声息地没入幽暗的湖水,直奔湖底。
景象映入神识感知:那巨大的、缓缓搏动的暗红色茧房,表面光芒的闪烁频率陡然加快,如同痉挛。
紧接着,茧房顶端,一处区域猛地向外凸起,鼓出一个包块。
包块膨胀的速度极快,如同发酵的面团,又像雨林中疯长的菌菇,眨眼间便胀大到丈许方圆,表面的膜壁被撑得近乎透明,能隐约看到内部有粘稠的、更深色的液体在翻滚。
“啵”一声轻微闷响,那丈许大小的血茧与母体茧房彻底分离,断口处迅速被一层新的、更坚韧的膜覆盖。
分离的血茧被一团浓郁的红光包裹,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托举,自湖底疾冲而上,破开水层时只带起一阵低沉的嗡鸣。
“哗啦——砰!”
丈许血茧破水而出,带起一片水花,随后重重砸落在湖边一片碎石空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几乎同时,异变再生!
湖面之下,无数道血色细丝,纤细如发,却迅疾如电,自那巨大茧房表面激射而出,穿透湖水,径直射向刚刚落地的血茧。
细丝顶端如活物般钻入血茧膜壁,瞬间便与之连接为一体,开始有规律地搏动、传输着什么,发出极其轻微的“咕噜”声。
张铁瞳孔骤缩。这景象与他此前预想的任何一种情况都不同。新茧生成?分裂?还是别的什么?但那股骤然从湖底升腾而起、冰冷黏腻如同实质的恶意感知,让他浑身汗毛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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