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仓。
军士们正在来回的巡视,在西南边的诸多房屋之内,有两个官员正在吃酒。
一人穿着长袍,一人则是穿着戎装。
两人眉头紧皱,连着吃了许多酒,脸色甚是纠结。
这两人,正是黎阳仓的仓监与仓督。
那位穿着长袍的是此处的仓督,他姓石,是民部的属官,石属官拿起酒水,又吃了一大口,脸色暗淡。
他抬头看向了面前的仓监,这位仓监姓陆,是个地地道道的武人,负责统帅坐镇此处的所有军士。
“陆君,裴公怎么可能谋反呢?”
“怎么可能呢?”
石仓督满脸的绝望,“我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好不容易得到裴公的赏赐,因他举荐,做了个黎阳仓督,本以为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可这一年多的时日里,我是忙的晕头转向啊,每日收粮运粮,一一查看那些储备,光是运粮的文书,我不吃不喝的看上一天都看不完啊!”
“结果到了如今,说是裴公意图谋反,被处置了??”
石仓督说着,又吃了一大口酒水。
石仓督原先在司隶担任御史,算是平平无奇的小官员,没什么大功,也没什么过错,直到裴蕴上位,他得知前往投奔的人都得到了好差事,便也跟着大家去拜见,裴蕴询问了他的出身,得知他老家在闻喜县,便接受了他的心意,将他提拔到了黎阳仓来坐镇。
这地方可是天大的美差,若是有坏心思,能通过此粮仓来发家致富,若是没有坏心思,也能在战争里立下功劳,都不需要上战场。
石仓督对此感激不尽,平日里的差事很多,他也咬着牙坚持下来了,就盼着战争结束的时候能得到再次提拔的机会,结果等了一年多,等来的竟然是裴蕴谋反被杀的传闻。
石仓督心里的绝望,实无法讲述。
他悲痛的说道:“我真羡慕你啊,平日里也不必多做什么,如今也不会受到什么牵连.”
“狗屁!!”
听到他的话,陆仓监顿时开骂,他的脸色看起来比石仓督还要难看。
他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而后,痛苦的擦了擦嘴角。
“妈的,你知道外头有多少盗贼在游荡吗?”
“附近的几个县城都已经关上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了!”
“光是在河水对岸,就他妈的有数万人的盗贼啊!”
“我们如今四处是贼,也没有人能来支援!谁人不知道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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