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出卖,老师你从此也要暴露在严党视野里,徐阶交给你的暗藏潜伏任务彻底作废。
去年都察院有三个徐阶门生被严党驱逐了,如今除了老师你,徐阶在都察院没什么人了吧?
所以我这不是威胁,而是非常友善的提醒,老师你如今还没暴露,做事要小心慎重。
与可能带来的灾难性后果相比,开除我在政治上是一种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相反,如果老师你继续容忍我,反而能起到麻痹严党的作用,更有利于你安稳潜伏。”
邹御史:“......”
这个卑劣门生满嘴都不是人话,为什么偏偏还有道理?
白榆苦口婆心的继续劝道:“听我一句劝,老恩师安稳在都察院坐着就行,别管外面我的闲事了。
如果老师需要弹劾业绩,学生我会想办法主动送上。”
邹御史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片悲凉,首次对自己坚持的正道产生了些许动摇和怀疑。
连极具奸邪气质的门生都治不了,还能斗倒严党?
又听到白榆说:“对了,老师你的前小师娘托我向你问个好。”
邹御史疑惑的说:“哪来的小师娘?这又是哪一出?”
白榆答道:“老师你有个座师是薛老先生吧?薛老先生在京时,曾经有个侍妾胡氏。
如今薛老先生已经返乡,这位胡氏被遣散后流落京师,我看她可怜就收用了。
没想到说起邹老师,她还记得你,所以今天托我问候。”
卧了个槽啊!邹御史愕然不已,心里大骂不已。白榆啊白榆,你可真是个王八蛋!
回过神来后,邹御史怒道:“当初她只是薛恩师身边的侍妾,算不上什么师娘!”
白榆很无所谓,起身告辞,顺便招呼着说:“老师不认就不认吧,有空可以来家里叙旧啊。”
叙你娘的旧!邹御史喝道:“滚吧!”
经过白榆这么打岔,邹御史遭受的心理冲击缓解了许多,从道心破碎的边缘又回来了。
现在看来,白榆这边真是无处下手,只能婉拒同乡魏前辈了。
今天上午白榆没到现场,钱指挥正在现场坐镇的时候,忽然也被叫走了。
如今这个局势下,能把钱指挥临时叫走的人,除了嘉靖皇帝就是暂掌卫事的老指挥张爵。
虽然已经七十六退休还被返聘的张老指挥知道,自己就是个过渡的人选,一般不爱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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