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判官”那狂暴的毁灭之力,而是……容纳它。
像汹涌的洪水冲进早已千疮百孔、却依旧不肯溃决的堤坝。像灼热的铁水浇入冰冷坚硬的模具。
痛楚被放大到极致,反而变得麻木。意识在剧痛的边缘滑行,却奇异地保持着一种冰冷的清醒。他“看”到了“判官”动作间那微不可察的、因旧伤而导致的细微迟滞;“听”到了他呼吸节奏在连续爆发后那一瞬间的紊乱;“感觉”到了他肌肉在极限发力后那刹那的僵硬。
然后,在“判官”以为胜券在握、猛扑上来施展致命锁技的刹那,花痴开动了。
动作不快,甚至有些凝滞。但他避开了最要害的擒拿点,用受伤更轻的左侧身体,硬生生撞进了“判官”的中门。不是攻击,而是贴近,纠缠,像藤蔓缠绕绞杀大树。
“判官”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是更凶狠的绞杀。两人滚倒在地,在冰冷的铁笼地面上翻滚,撞击,血肉模糊。花痴开几乎放弃了所有防御,只是用尽一切办法,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受伤部位喷涌的鲜血、还有那股从灵魂深处榨取出来的、不肯熄灭的意志,全部“压”在“判官”身上。
他在“熬”。
用自己残破的身体为薪柴,点燃名为“生存”和“胜利”的火焰,去熬炼“判官”那钢铁般的意志和体能。
时间失去了意义。可能只有几分钟,也可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笼外的喧嚣似乎都远去了。花痴开的世界里,只剩下粗重如风箱的喘息,骨骼摩擦的嘎吱声,还有血液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
最终,是“判官”先撑不住了。
不是体力耗尽——他的体能显然仍有余裕。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在花痴开这种近乎同归于尽、却又带着奇异韧性的“熬”之下,出现了裂痕。那是一种属于顶尖猎食者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在猎物顽固到超出理解的反抗中,动摇了。
当花痴开用几乎断掉的手指,死死抠进“判官”锁骨下一处旧伤疤痕,并将全身仅剩的力量灌注进去,狠狠一扳时,“判官”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介于痛吼与惊怒之间的闷哼。
锁技出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松动。
对花痴开来说,足够了。
他像一条濒死的鱼,用尽最后的气力,从绞索般的臂弯中挣出一线空间,额头狠狠撞向“判官”的鼻梁。
“咔嚓”一声脆响。
“判官”闷哼着向后仰倒,鼻血飞溅。虽然立刻就恢复了对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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