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
刘家兴的父亲任工部尚书,脸红脖子粗:“区区蛮夷,竟三番两次挑衅上国天威,当真不知死活!”
太常少卿李刚愤然道:“西夏猖狂,必须严惩!”
“没错!”
“请陛下速发大兵!”
紫宸殿内乱哄哄一片,谴责与怒骂声不绝于耳。
王黼心中计较的更多,战事若起,钱粮耗费必然剧增,可能影响他的联金灭辽大计。
他还指望着从开疆拓土上分一杯羹,借此咸鱼翻身呢。
何况军费开支大增,花石纲和各地营造的拨款也会受到影响。
而且他不想看到高世德继续立功。
他缓步出列,拱手道:“陛下,诸公,还请暂息雷霆之怒。”
蔡京眼皮微抬,老神在在。
王黼道:“西夏悖逆,确实令人愤慨。然,为国谋者,不可不察时、度势、量力。”
“河东战事虽近尾声,可五州新复,疮痍未平,流民待抚,逆产待清。”
“十万西军鏖战月余,人困马乏,粮秣军械消耗巨大。此时若再启大规模边衅,军需从何而出?民力是否堪负?”
王黼说到此处,略微停顿,“西夏所求,不过财货子女,秋来马肥,入寇掳掠乃其常性。”
“我朝重心,本当在彻底平息内患、巩固新复之地,并着力于北伐幽燕、光复旧疆之宏图大业!”
“此乃官家圣心所系,亦是国家百年大计。岂可为一时边鄙之扰,便擅动国本,打乱既定方略?”
他这番话,将“耗费巨大”、“干扰北伐大计”两顶大帽子扣了下来,显得格局甚高,且隐隐将主战派斥为“不识大体”。
一名与王黼亲近的户部侍郎也紧跟着奏道:“陛下,王大人洞见万里!去岁东南水患,今岁河东用兵,国库支应已颇吃力。若再兴大军西讨,钱粮恐怕又要加赋于民,恐伤陛下爱民之心!”
王黼的另一名爪牙立刻出列附和:“陛下,攘外必先安内,今内患虽平而未靖,实在不宜另辟大战场。”
“依臣愚见,可命边军谨守要害,挫其锐气即可。同时可遣使申饬,令其献还所掠,以全朝廷体面,又不至过度损耗国力。”
童贯在军中的势力根深蒂固,几乎可以只手遮天。
他与蔡京分道扬镳后,蔡京在军中的影响力急剧削弱,势力几乎荡然无存。
毕竟,童贯作为军方一把手,他就算不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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