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深秋,华尔街的空气里弥漫着霜冷与铜臭交织的气息。纳斯达克交易所前的巨型屏幕循环播放着当日的敲钟企业,龙胆科技的Logo在清晨七点准时点亮——那是一枚精致的龙胆花,在深蓝底上绽放出银白色的光芒。
交易大厅内,龙胆草站在团队最前方,深灰色西装熨帖得体,领带上别着曹辛夷今早为他挑选的龙胆花胸针。他身后,姚浮萍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裙,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姚厚朴难得脱下连帽衫,换上合身的深蓝色西装,略显不自在地调整着领带;九里香一袭香槟色套装,珍珠耳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曹辛夷站在龙胆草左侧半步的位置,酒红色长裙外搭米白色风衣,手中握着为团队每个人准备的纪念卡片。
林晚站在第二排最右侧。她选择了最简单的藏青色连衣裙,长发编成松散的麻花辫垂在肩侧。距离她公开身份已过去三年,距离她调至数据安全公益部门也已两年有余。九里香曾三次邀请她回归核心团队,她都婉拒了。
“有些距离,对所有人都好。”林晚当时这样回答,眼神平静。
此刻,她望着前方龙胆草的背影,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在办公室对她说:“你可以选择继续躲藏,也可以选择站出来,把过去的黑暗变成未来的光。”那时她满脸泪痕,手中握着荆棘科技威胁她家人的证据。
“林姐?”新来的实习生小声唤她,“您要不要往前站一点?等会儿拍照……”
“不用。”林晚微笑,“这个位置很好。”
七点三十分,交易所高管致辞完毕。龙胆草作为创始人兼CEO走向演讲台,调整麦克风时,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孔——那些陪他走过暗流、漩涡、破碎与重生的同伴。
“五年前,我们在北京中关村一间不到八十平的办公室里,吃着泡面讨论如何做出让数据流动更安全的产品。”龙胆草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大厅,平静中带着力量,“那时我们只有六个人,三台电脑,和一个可能过于天真的梦想。”
姚浮萍在台下轻轻抿唇。她记得那个冬天,供暖不足的办公室,她和哥哥姚厚朴裹着毯子写代码,龙胆草跑遍全城找投资人,曹辛夷用自己留学的积蓄垫付了三个月房租。
“后来我们有了更多同伴,也遇到了更多挑战。”龙胆草继续说,“我们曾被信任的人背叛,也曾因自己的疏忽陷入危机。我们争吵过,怀疑过,甚至一度想过放弃。”
林晚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旧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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