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更是能活下来的兵。一个老兵的价值,远胜十个新卒。而要让老兵活下来,靠的不仅仅是坚甲利刃,更是这救死扶伤的医道!”
说罢,他将目光投向了傅懋光:“傅卿家,朕交予你军医总署的三件要务,如今在关宁军中,推行得如何了?”
傅懋光闻言,苍老的脸上泛起一丝神采,他趋前一步,自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躬身呈上,口中回道:“回禀陛下,幸赖圣上天授机宜,并孙阁部与诸位总兵鼎力支持,微臣不敢说尽善尽美,却也初见成效。臣已将关宁军中近一月之营中状况,录之于册,请陛下御览。”
王承恩连忙接过册子,转呈给朱由检。
朱由检翻开册页,一边看,一边听傅懋光细细禀报。
“‘玉净甘醴’之制备与应用。此物,军中将士皆以‘天子圣水’称之。”傅懋光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这玉净甘醴正是皇帝授意之下,以蒸馏法多次提纯的高度烈酒。皇帝赐其雅名,既取其澄清如玉,能涤荡污秽之意,又避了酒字,以防军中士卒误饮。
“陛下所授之改良蒸馏法,实乃鬼斧神工。臣已遵圣谕,将其分装于小陶瓶之中,凡军中百户以上军官、医官、亲兵,皆配发一瓶。并颁下军医总署第一号令:凡行军扎营,医官为伤者清创之前,必须以此水净手、清洗器械。凡士卒受创,无论大小,皆需先以此水冲刷伤口,再敷金创药。”
“起初,军中颇有抵触。”傅懋光苦笑一声,“那甘醴触及伤口,痛彻骨髓,宛如沸油浇身,士卒多有惨嚎咒骂者。然则……不出十日,其效用之神,令全军上下,无不拜服!”
“哦?如何神奇?”朱由检明知故问,含笑看着他。
“回陛下,以往军中士卒,但凡受了较重的皮肉之伤,十人之中便有三四人会伤口红肿流脓,高热不退,军中谓之‘发风’,一旦如此,便是九死一生。自推广‘玉净甘醴’清创以来,几月间,关宁军中操练受伤以及与关外零星游骑冲突受伤之士卒,共计三百四十七人。
此三百余人皆用甘醴清创,竟无一人发风!伤口愈合之速,远胜往昔!如今军中士卒视此物为保命之神药,纵是再痛,亦咬牙忍受。私下里皆感念陛下天恩,称其为‘天子活命水’!”
这番话傅懋光说得是慷慨激昂,而一旁的祖大寿与吴襄,则是感触最深之人。
祖大寿瓮声瓮气地开口了,这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悍将,此刻脸上竟满是敬畏与感激: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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