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克扣军饷,倒卖灾粮,去岁致其辖下榆中卫流民激变。朕让锦衣卫去查,他的私仓里,竟囤有八万石本该发给军户的救命粮。”
“三日后,朕会下旨,命你以战时农垦总经略之名亲自处理此案。”
“就用最酷的刑,将此獠——”
“凌迟!”
“用一个二品总兵的哀嚎告诉天下人,朕交到你手上的是生杀大权!任何阻碍活民之策者,与谋逆同罪!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场仗,没有仁慈,只有生死!”
洪承畴的脑袋里一声巨响。
他握紧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根根发白。
洪承畴不再多言,深深一拜:“臣,领旨!”
……
王承恩奉上御膳时,君臣二人已移步至西暖阁侧,一幅巨大的《北直隶山东山西舆图》之前。
膳食很简单,四样小菜,一碗粳米饭,一盅鸽子汤。
皇帝将其中一碗饭递给洪承畴,自己则端起另一碗,两人没有落座,就这样站在地图前。
朱由检的目光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从陕西的干裂黄土,一路划过山西的巍峨太行,最终停在了北直隶的心脏地带。
“亨九,”皇帝的声音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重量,“你看这舆图,像什么?”
洪承畴捧着碗,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大片大片的疆土,在堪舆图上呈现出令人绝望的枯黄色。
他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像是一块.即将龟裂的皮肤。”
“说得好。”朱由检点了点头,用筷子尖重重地点了一下那片枯黄,“这块皮肤已经开始腐烂了。从陕西,到山西,再到北直隶……朕收到的奏报,雪片一般,总结起来,不过八个字赤地千里,民不聊生。”
他扒了一口饭,仿佛在咀嚼着这八个字所包含的无尽血泪。
“朕让你来,不是让你去修修补补。那些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法子,什么开仓赈济,什么以工代赈,都救不了这片已经烂到根子里的土地。那就像是给一个将死之人喂参汤,吊得了一时,吊不了一世。”
皇帝转过身,直视着洪承畴,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舆图上的山河,也映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疯狂而理智的光。
“陛下……”洪承畴缓缓开口,声音因承载了太多的重量而显得格外沙哑。
君臣二人其实都心知肚明。
番薯土豆之流,终究是杂粮,是救荒活命的无奈之选,远不及五谷为养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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