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钱粮核算、抚赏联络之事。
如此,既可人尽其才,令满桂总督专心治军,亦能保证对蒙贸易之利尽归国库,不落奸商之手。”
“善!”朱由检抚掌大笑,眼中满是赞许,“卿言,深合朕意!此事,你上任兵部之后,即刻与内阁、吏部会商,拟一个章程出来,尽快拣选得力人选,派往宣大,辅佐满桂!
朕要宣大不仅成为我大明的坚盾,更要成为我大明生财的钱袋!”
至此,朱由检将手中的描金木杆,轻轻放回原处。
他转过身,看着依旧沉浸在震撼之中的张维贤,整个天下的脉络,已然被他剖析得清清楚楚。
“英国公,现在你可明白了?”皇帝的目光深邃如海,
“辽东为重,需缓图进取,以战养战;陕西为急,需雷霆手段,刮骨疗毒;蓟宣大同为基,需厚植实力,以为后援。三者互为联系,缺一不可。
这便是朕接下来要走的棋。而你这个兵部尚书,便是替朕统筹这盘棋局,调度天下兵马钱粮的棋手!你肩上的担子,比之前镇抚京营,要重上十倍,百倍!”
张维贤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天子,那张尚未完全脱去稚气的脸庞上,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深沉睿智与杀伐决断。
对比!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强烈的对比!
想那万历皇帝,数十年不上朝,虽有张居正之能臣为其打下基业,最终却因一己之私,怠政误国,致使大明处处糜烂,边患四起。
想那泰昌皇帝,在位一月便因红丸案匆匆离世,壮志未酬,徒留叹息。
想那先帝天启,虽非昏聩,却沉迷工巧,将国之重器托付于阉竖之手,致使朝纲败坏,人人自危。
而眼前的皇帝呢?
他登基时接手的是何等一个烂摊子!
内有阉党盘根错节,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换做任何一个皇帝面对此等绝境,怕是早已心灰意冷,束手无策。
可他呢?
他登基之后先是隐忍不发,随后雷霆一击,扫平晋商,充盈国库。
其后果决、狠辣,整顿京营,将兵权牢牢握在手中。
他高瞻远瞩、布局深远,联蒙制金,一举盘活了整个北方战局。
这样的皇帝,纵观大明二百余年,除了太祖高皇帝与成祖文皇帝,不……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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