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压抑了多年的怨恨与窥见的秘密全都吼了出来!
“了尘名为监院,总理寺中戒律,实乃了凡的左膀右臂,第一豺狼!寺中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皆由他一手操办!”
“献田于佛之事,便是他与那些官绅直接接洽!每一笔田产,了凡得三成,他便得一成!这十数年来他私下吞没的银两,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他的禅房密室之中藏着的金条,足以压塌房梁!”
“不仅如此!”那知客僧的声音愈发亢奋,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
“他早已六根不净,破了佛门大戒!他在城南的柳叶巷置办了一处外宅,养着四五个妇人!那些妇人有的是来上香的官家女眷,有的是被他哄骗的良家女子!
他还……他还与那些妇人生了七八个孽种!最大的一个今年都快十五了!每月的用度皆是从寺里的香火钱中支取!”
“哗——”
人群中一片哗然!
监院了尘那可是寺中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连了凡都要敬他三分的人物!
谁能想到,他竟有如此骇人听闻的阴私!
了尘的脸瞬间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那知客僧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血口喷人!”
然而迎接他的,是周全那冰冷的眼神。
“带他去。搜。”
一声令下,数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缇骑立刻扑了上去,将瘫软如泥的了尘一把架起,由那知客僧带路,直扑监院禅房。
这个开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人性的深渊,激起了最肮脏最黑暗的滔天巨浪!
“我检举!我也要检举!”
又一个僧人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他指着藏经阁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大喊:
“藏经阁的首座了空!他与南京户部左侍郎王大人是儿女亲家!王侍郎有良田五千亩,皆挂在藏经阁修缮典籍的名下!那五千亩田名义上是寺产,可每年产出的九成都由了空亲自押送,秘密送入了王侍郎的府中!
那哪里是献田,分明是官佛勾结,借我佛门宝地行那偷税逃役之实!他们签的是阴阳契!一本报官,一本私存!那私契就藏在他抄录的《楞严经》夹层之内!佛祖的经文都成了他们藏污纳垢的遮羞布!”
“锦衣卫!”朱由检的声音依旧平静,“去拿。”
话音未落,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僧突然暴起,一拳将身边一个正在犹豫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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