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既然他们侵吞良田,逼良为奴,谋财害命,《大明律》上的罪名,他们怕是都犯了个遍吧?”
田尔耕忙道:“回陛下,罪证确凿者,不计其数!”
“好!”朱由检猛地一拍桌案,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不以‘谋逆’株连他们,已是天大的恩典!那就按律索人,依法办事!田尔耕,朕命你继续率领锦衣卫、京营,会同宣大骑兵,对南直隶和江南,进行一场大清洗!
凡有罪证者,无论官居何位,无论家世多显,一体锁拿,抄没家产,交由三法司会审!朕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抗拒国法,与国争利,是个什么下场!朕要让江南的天,换一片清朗的天!”
“臣……遵旨!”田尔耕心神剧震。
待二人领命离去,行辕之内,便只剩下毕自严和郑芝龙。
朱由检脸上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番雷霆之怒从未发生。
他转向王承恩,淡然吩咐道:“传膳,取些简便的酒菜来。”
随后,他才转向毕自严与郑芝龙,温和笑道:“毕爱卿,郑爱卿,坐。朕已命人备膳,咱们今日边吃边谈。谈一谈关于我大明海军的根本——造船!”
简单的几样菜肴被端了上来,君臣三人对坐。
毕自严正襟危坐,而郑芝龙心中则翻江倒海。
“郑芝龙,”朱由检夹了一口菜,随意问道,“你纵横海上多年,见识广博。与朕说说,当今天下,海上行船,何者为尊?火炮兵戈,孰强孰弱?”
郑芝龙不敢怠慢,连忙放下筷子,恭敬地回道:
“回陛下。臣在海上多年,所见之船,种类繁多。我大明福船,高大如楼,吃水深,善于远航,且有水密隔舱之利,极为坚固。然其不利逆风,转向稍显迟缓。
红毛夷与佛郎机之船,多为盖伦船。此船船体狭长,吃水亦深,船首低,利于发炮,且帆装精良,逆风航行之能,远胜我大明海船。火力之上,泰西火炮,铸造精良,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尤以英吉利、红毛夷为最。”
他略作思索,补充道:
“据臣所知,英吉利国近年新造一船,名为‘海上君主’,据闻其体量巨大,火炮过百,乃是当世无二的海上巨擘。红毛夷人则多用大型盖伦武装商船,此船既能载货,又能作战,火炮数十门,亦是海上劲旅。臣麾下船队,亦多仿造此类船只,并加以改造,以适应远东风浪。”
“善。”朱由检听得极为认真,不时点头。“知己知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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