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得好!”
他挥舞着肥胖的手臂,唾沫横飞。
“本王,不跟你们讲那些虚头巴脑的大道理!凡是跟随本王出征者,每人,先赏银二十两!攻下一城赏银百两!若能直捣德州,活捉了那魏忠贤和徐光启者,赏银千两,赐田百亩!”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极为得意的笑容。
“本王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哗——”
此言一出,台下瞬间炸开了锅,那群乌合之众眼中贪婪的红光,几乎要喷薄而出。
福王对着亲兵头领使了个眼色。
几大箱沉甸甸的箱子被抬上了点将台,箱盖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刚刚铸好的银锭,在阴沉的天光下,那一片雪白闪烁着比太阳还要诱人的光芒。
“愿为王爷效死!”
“愿为王爷效死!”
山呼海啸般的吼声,这一次,整齐划一,直冲云霄。
福王朱常洵缓缓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极为享受地感受着这万众归心的场面,他那肥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是扭曲的笑容。
就在十日前,洛阳城内的府衙官员乃至锦衣卫的校尉,一见风声不对便已逃散一空。这铁一般的事实让他更加笃定——皇帝怕了!他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小侄子,真的怕了!
正因如此,他才愈发坚信,自己是太祖高皇帝的血脉,是尊贵宗室。
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天然就立于不败之地。
这天下,终究还是他们朱家人的!
他这个朱家人去清另一个朱家人身边的“君侧”,天经地义!
……
孔府,议事大厅。
这里的气氛,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沉,凝重如铁。
孔胤植端坐于主位之上,所有孔氏的核心族老,分坐于大厅两侧的太师椅上,一个个正襟危坐,鸦雀无声。
压抑的沉默中,一位胡须花白,看起来老成持重的族老,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地说道:“公……公爷!那小皇帝在德州,滞留一月有半,动也不动。依老朽看,他必定是在等,等我们孔家的一个态度啊!福王是藩王,汪宗海是商贾,他们都上不得台面。这天下的事,还得我们读书人说了算。”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谦卑。
“只要……只要我们孔家肯先低个头,献出三成……不,五成的田产浮财,再由公爷您亲自上表罪己,为天下士绅表个态。想必,那皇帝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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