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变成了一个正在被开膛破肚的宝库,无数像汪家府邸一样的窝点被同时精准地端掉。
查抄出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被一箱箱地抬出,在火光下闪烁着罪恶的光芒。
成千上万的私盐被查获,堆积如山。
而最重要的,自然是一本本记录着他们罪恶的账册,一封封他们与各地官员往来的信件!
……
夜色更深,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上那件飞鱼服在跳动的火光中仿佛活了过来,上面的凶兽正欲择人而噬。
他的脚下跪着一排瑟瑟发抖的盐商以及官吏。
那张长长的桌案上,摆满了刚刚从各处收缴上来的核心账本。
他没有亲自去翻阅那些流水账,自有手下的书吏在做,他只看那些被单独挑出来的,记录着特殊馈赠的密账以及那些书信。
“大人,饶命啊!下官……下官真的只是个小角色,都是汪福逼我干的!”一个被抓来的盐运司官员哭喊着。
田尔耕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淡淡地对身边的校尉说:“舌头拔了,太吵。”
那校尉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拖着那官员就往外走,很快,外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然后归于沉寂。
宗祠内的其他人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盐商被押了进来。
他似乎是惊吓过度,反而生出了一股悍不畏死的勇气,他对着田尔耕嘶吼道:“你不能动我!我告诉你,我舅舅是当朝东阁大学士林公!你动了我,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话,田尔耕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那年轻盐商面前,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如同猫戏老鼠般的笑意。
他抬起脚,看似随意地一脚踹在了那盐商的肚子上。
“噗”的一声,那盐商如同一个破麻袋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柱子上,呕出一口酸水。
“很好。”田尔耕的声音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等我抓完你,就去抓你舅舅。”
那年轻盐商的眼中,最后的希望和嚣张彻底熄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今夜,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后台任何背景都只是一句笑话。
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也终于醒悟过来,面前的这个锦衣卫头头的后台,是天!
“带走!”田尔耕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只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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