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谢母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就好...”
谢年看着堂弟这副卸下所有伪装、回归少年心性的脆弱模样,心中一时百味杂陈。
他沉默了片刻,那只刚才还因愤怒而扬起的手,此刻微微颤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落在了谢清羽的头顶,揉了揉。
“没事就好...”谢年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沙哑,“那位...终究还是留手了。”
他的目光落在谢清羽腰间那道几乎看不见的浅痕上,眼神复杂。
沉默在房间里弥漫了片刻,谢年再次开口,语气已然不同:“清羽,好样的。”
“我知道有些传闻,但从今天开始,没有人会说你窝囊。”
这句称赞来得突兀,却让怀中的谢清羽身体微微一僵。
谢年顿了顿,语气重新变得严肃:“但这种事,不要再有下次了。”
“可不是谁都像他那样,仁慈又强大。”
谢年又交代了几句后,踏出卧房。
轻轻带上房门,将室内的啜泣与安慰隔绝在内。
他长舒一口气,似要将胸中积郁尽数吐出,却在抬眼的瞬间,微微一怔。
谢清商就站在廊下不远处,倚着朱红立柱,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单薄。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静静站立,一时陷入了沉默。
晚风穿过庭院,只余竹叶沙沙作响。
最终,是谢清商率先打破了沉寂。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探寻。
“他真的,很强吗?”
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亲眼见证了那近乎神迹的一幕,但她还是问了出来,仿佛需要从另一个亲历者口中得到最终的确认。
谢年郑重点头,斩钉截铁:“当然!”
又是片刻的沉默,谢年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
“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强的人。”他的目光有些失焦,仿佛又回到了那令人绝望的擂台上,“光是站在他对面,就感到一种……源自生命层次的绝望。”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那日的恐惧至今仍萦绕不散。
“更恐怖的是,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还留有余力。像深海,仅是冰山一角就将我撞碎。”
“实话说,当时我刚站上台,腿就软了,只想立刻跳下去逃走。那股恐惧感在心头蔓延,几乎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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