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捻着那串青金石的念珠,嘴里默念着《药师经》,一心只想当个透明人。
猛地听到燃灯这气急败坏的传音,他那捻珠子的手顿了一下。
他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脸红脖子粗的燃灯,又看了一眼那气势汹汹的阐截两教金仙,还有那个煞气腾腾的孙悟空。
药师王佛在心里叹了口气。
震慑?
拿什么震慑?
拿头去撞吗?
这浑水,他是万万蹚不得的。
莫看他如今高坐莲台,受万家香火,尊为一方教主,享那佛陀果位。
可在这满天神佛、尤其是眼前这几位从洪荒杀劫里滚出来的狠人眼里,他这斤两,终究还是轻了些。
他与燃灯,虽同为佛门巨擘,并称于世,可这内里的境界与修行的路数,却是有着云泥之别,更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燃灯是谁?
那是在紫霄宫中听过道祖讲法,曾经与三清圣人同辈论交的上古大能。
早在封神量劫之前,人家便已斩去了善恶二尸,一只脚踏进了混元大罗金仙的门槛,是实打实的准圣巅峰,是这天地间除了那几位不死不灭的圣人之外,最顶尖的那一小撮存在。
当年的燃灯,身为阐教副教主,位高权重,那是何等的风光?
可他为何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背负着欺师灭祖的万世骂名,带着慈航文殊普贤这三大士,毅然决然地叛出玉虚宫,投身西方教?
图什么?
图的不就是那最后的一搏么!
到了燃灯这个境界,所谓的面皮,名声,甚至是身家性命,都已不再是他在乎的东西。
他在乎的,唯有那超脱二字。
他卡在那准圣的关隘上太久了,久到他的道心都快要枯竭。
他投身佛门,便是为了借助西方的旁门气运,去赌那一线成圣的机缘。
这是一场豪赌。
若是赌赢了,证得混元道果,从此万劫不磨,因果不沾。
到那时,哪怕是元始天尊,看着同为圣人的份上,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笔账,甚至还得客客气气地称一声道友。
过往的背叛,便成了良禽择木而栖的佳话。
若是赌输了,大不了身死道消,或是躲在灵山永不出世。
反正他早已是孤家寡人,早已把阐教得罪死了,也就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所以,燃灯敢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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