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养过狸奴?这种小家伙性子最是缠人,你若是跟它玩闹,它便能痴缠你一整天,可你若是不搭理它,它不会乖乖待在原地,而是会想方设法的吸引你的注意,不是隔着你的木屐挠你的脚指头,就是在木椅腿上磨爪子弄出声响,反正就是尽可能地弄出动静来吸引你的注意力。
“但你若是还不理它,它就该作妖,弄出更大的动静了,把你桌上的砚台扒拉下去,把你立着的花瓶推倒……
“冯小宝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养叼了的狸奴,在屡次三番向你母皇翻肚皮却没有得到她的注意后,就开始作妖了。
“明堂在他眼里,不是什么象征皇权天授的圣地,而只是你母皇钟爱的砚台、花瓶,或是椅子腿什么的。”
李贤觉得刘建军总结的太精辟了。
只是……把冯小宝这么一个粗犷的汉子比作娇小的狸奴,李贤总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大唐人的审美,冯小宝是那种传统的美男子形象,须髯若戟,眉似箭羽,虽然是母皇的男宠,但面相却有着一股阳刚之气。
最关键的是……
这人因为僧人的身份,剃了一个光头。
有顶着大光头的狸奴吗?
李贤好奇询问:“那……母皇会因此而惩罚冯小宝吗?”
“最可气的事儿就在这儿了,你会因为你养的狸奴打翻了你心爱的砚台,把它掐死吗?”刘建军翻了个白眼反问,接着道:“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明堂,在你母皇眼里,和一个精美的砚台或是花瓶也没什么区别。”
说到这儿,刘建军表情有些唏嘘,还有点愤慨。
“那可是明堂啊,以现在的生产建设水平,要造出这种三十层楼高的高楼,还要处处雕栏玉砌,精美绝伦,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说是民脂民膏都是轻的,那简直就是用万民的血肉堆砌出来的宫殿!
“我记得建造这玩意儿的时候,整个关中还在闹旱灾吧?百姓们肚子都吃不饱,可她却能拿着国库内帑去修建这么一座华而不实的宫殿,丝毫不管天下百姓死活,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可这样一座耗费了巨量的人力物力的宫殿,在你母皇眼里,却也不过是个新鲜稀奇一点的玩意儿罢了……”
李贤抿了抿嘴,刚想说话,刘建军又恢复了精明的表情,说:“当然了,你母皇现在已经登基了,不在乎这所谓的明堂了,但……当初建造这玩意儿的意义还在,它终究还是象征着君权神授,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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