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聪慧之人,瞬间明白了刘建军的用意,他咬了咬牙,重重磕了一个头:“光远明白了!谢殿下!谢刘长史指点!我这就去!”
……
看着狄光远重新披上斗篷,匆匆消失在夜色中,李贤的心依旧悬着:“此举……能成吗?万一母皇不信……”
“光远是狄仁杰的亲儿子,他的告密本身就极具冲击力。血书在此,狄仁杰认罪又翻供的理由合情合理——不求生,何以雪冤?”
刘建军深吸一口气,眼中闪动着算计的光芒,“更重要的是,火候到了!来俊臣已经成功把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连他曾经的‘盟友’武承嗣都因掷石问名之事感到威胁。现在,狄仁杰这桩冤案,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贤一愣。
刘建军呷了口水,眼神锐利,解释道:“我让太平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李贤一愣:“你等的……是怀英先生下狱?”
“准确地说,是等来俊臣对咱们的人动手。”
刘建军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只有当他真正触动了足够多人的利益,甚至威胁到陛下觉得‘好用’的能臣时,反击他的时机才算真正成熟。狄仁杰这根钉子,分量足够重了。”
他看向李贤,目光灼灼:“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借这件事,卖狄仁杰一个人情,才好更牢固的抓住他。
“总算现在一切顺利,也是时候让太平点头了,立刻想办法通知太平,可以收网了,让她答应武承嗣,联合所有被来俊臣威胁过、迫害过的人,一起上奏,扳倒来俊臣!”
……
狄光远怀揣血书,以“告密”之名叩阙求见,果然被迅速引至武曌面前。
几乎就在狄光远觐见的同时,太平公主府和魏王府的车驾也动了起来。
得到“可以发动”信号的太平公主,不再拿捏姿态,她亲自入宫,面见武曌,以帝国公主的姿态,痛陈来俊臣及其党羽目无尊上、横行洛阳、甚至惊扰宗亲的种种恶行,言辞激烈,直指其心腹大患。
武承嗣更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联合了武三思,以及一众早已对来俊臣心怀恐惧和不满的武氏子弟、禁军将领,还有那些曾被来俊臣“掷石问名”威胁过的官员,联名奏疏如雪片般飞入宫中。
一时间,请求严惩来俊臣的呼声,从宫廷到朝堂,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声势。
武曌将所有人召集在了一起,她端坐在贞观殿的御座之上,面色阴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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