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嗣那边,张罗着新一季的棉花收成,和棉布的销售。
他说随着棉布的逐渐兜售,尤其是狄仁杰“入股”后,长安的棉布开始销往江南,洛阳那边迟早会得到消息,所以要跟苏良嗣商讨一下棉花的“来历”。
他让苏良嗣对外宣称,棉花纺织成棉布的方法是西域一位见多识广的老者口授,由苏良嗣麾下一位心灵手巧的匠人摸索成功的。
而大义谷生态园则是暂时继续保密,并且由官府出资,搭建了几个空壳的工棚,伪装成官方的棉布纺织工坊,用来解释那些棉布的由来。
这空壳工棚里摆放着一些“老款”的纺车,用来应付可能出现的突击检查是没问题的,只是经不起深究。
刘建军说这关头也没人会深究这东西,与整个天下相比,雍州太小了,长安也太小了,更不要说坐落在终南山下大义谷的一处工坊了。
除此之外,刘建军又将棉花生态园往外扩了数百亩地。
但这次却并非扩建,只是找人在大坝下游方向用篱笆围了起来,说这地方是畜牧区,拿来专门养鸡饲鸭,拿来给棉花生态园的工人们改善伙食。
因为也不用动工,只是单纯的圈了数百亩荒地,所以苏良嗣那边也很轻易的替他拿到了批条。
这些都是小事,李贤也就随他折腾了。
除了这些已有基础的事儿外,刘建军还琢磨起了棉籽榨油的工序。
但他似乎对榨油的事儿一窍不通,在他那小院子里摸索了小半个月,依旧毫无进展。
最终,李贤忍不住了,问:“这东西榨油,真有那么难?我看你平日摆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挺在行的。”
刘建军正对着一堆棉籽和简陋的木制工具发愁,闻言抬起头,脸上蹭了几道黑灰,没好气地说:“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知道棉籽能榨油,原理大概就是用压力把里面的油脂挤出来,可这具体的工艺,怎么炒籽,火候多大,用什么工具加压,压力多少合适……
“算了,这事儿急不来。榨油是个技术活,需要专门的器具和熟练的工匠,光靠我在这儿瞎琢磨,纯属浪费时间。”
李贤想了想,还是一脸不解,问:“那你为何不找专门的匠人来试呢?”
刘建军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
李贤皱着眉头说:“你既然肯定这东西能榨油出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弄,那你来弄和旁人来弄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没什么区别,你又为何不直接把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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