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声,还听到刘建军“哎哟哎哟”爬上马背的声音。
李贤就再没注意身后了。
面前是尚善坊的大街,此时正是下午时分,那些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正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炊食宴舞,尚善坊的街道上只有巡逻的金吾卫士兵,和风声鹤唳的寻常百姓。
有金吾卫的士兵企图冲上前拦截李贤,但太平的斥责声在身后响起:“不长眼的混蛋!退下!”
李贤笑。
太平的脸在洛阳果然比自己好使。
他停下马蹄,等待太平追上来。
太平的马术同样很俊,甚至在来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还拉拽了一下缰绳,让她胯下的大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西律律”的嘶鸣声。
她的身后稍远处,则是跟着刘建军,正老老实实的采用“赶路式”驾马的方法,一颠一颠的追上来。
太平果然了解自己,惊喜的呼唤:“王兄!”
李贤哈哈大笑:“你是哪里来的胡人小妮子!随本王回家做小娘子!”
然后,刘建军就跟了上来,目瞪口呆:“贤子……你,失心疯了?”
但李贤却郑重的转过头,说:“刘建军,你不是想要领略长安的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吗?”
刘建军眼神闪烁,像是明白了什么。
“今日,且看洛阳花!”
李贤豪迈的大喊一声,无需马鞭,只要拽着缰绳高呼一声“驾”,惊鸿就能心意相通,像利矢一样疾射而出。
两旁的晚风像是在对着脸颊吹,夹杂着街道两旁酒肆的香气、柴火的炊烟气、男女的争吵声,洛阳城和长安并没有什么不同,它们都只是母后和父皇曾经休憩过的地方罢了。
甚至,休憩的理由还很荒唐——当整个大唐最顶尖的权力班底在长安城待久了之后,会把这里的粮食吃空。
而洛阳不同,水运发达,能吸食大唐举国上下运来的粮食。
惊鸿是畜生,它不去嗅那些人间烟火,只是凭着本性在大路上奔跑,但它能嗅到最新鲜的野草在哪里,也能嗅到最干净的水源在哪里,它带着李贤,又朝着洛水边上奔去。
李贤并不在意惊鸿驮着自己去了哪儿,老马识途,它知道归来的路。
惊鸿终于停下了,放缓了马蹄,鼻间偶尔喷吐出一阵白气,然后伸出带着白色唾沫的长舌头,卷着路边的枯草,面前是洛水,但李贤并不认识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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