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李贤对宴会上唯一的印象了。
“那小子他爹,侍御史鱼承晔,是审讯裴炎造反案的主审官!”
李贤一愣:“那咋了?”
刘建军顿了顿,问:“你知道咱们为什么要帮你母后尽早平定扬州叛乱吗?”
李贤不解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他们打的是大唐的基业,母后可以不管身后洪水滔天,但我们得管……”
刘建军打断道:“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来洛阳后我知道了一个新的消息,薛仲璋是裴炎的外甥,扬州叛乱有他一半的功劳!
“他是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到的扬州,将地方长官以谋反罪给抓了起来,然后李敬业才能以扬州新任长官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进城,并且放出监狱里的囚犯举兵造反。
“所以,裴炎本人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扬州叛乱,但他肯定是有反心的!”
“然后呢?”李贤问。
“然后,裴炎既然肯定有反心,那咱们就不能让他造反成功,因为从你母后手里夺权,咱们是名正言顺,可要是裴炎真造反成功了,从他手里夺权的困难程度就增加了十倍百倍!”
“那……跟我们避开鱼保家有什么关系?”李贤还是不解。
这次,刘建军意味深长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你母后既然没抓到裴炎造反的切实把柄,可却又处死了他,该怎么来平息众怒?”
这次,李贤懂了。
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杀掉审讯裴炎的人了。
刘建军说的没错,鱼保家果然印堂发黑。
……
马车不多时便抵达国宾院。
两人刚下车,一名宦官便快步上前,恭敬行礼:“沛王殿下……宫中有贵人送来了几匹新贡的大宛良驹,邀请沛王殿下与刘长史院内一观。”
李贤和刘建军对视一眼,心又提了起来。
这时候宫中任何消息传来,都让两人不得不提防。
刘建军率先发问:“宫中来人?何人?”
李贤瞬间反应过来。
宫廷中来人为何会遮掩身份,神神秘秘?
那宦官一脸为难,答道:“贵人不让奴婢交代……”
“贵人?”
李贤眉头微蹙,心中警铃大作。
在这洛阳城内,所谓的“贵人”多半与母后脱不了干系,刚赴完鸿门宴,又来了什么新花样?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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