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咋又形势一片大好了?
刘建军笑着说:“现在你母后在明面上,咱们在暗地里,只要看你母后重用谁,咱们就能知道谁是你母后的人,你母后这是帮咱们排查‘武党’呢!”
李贤哑然失笑,刘建军从来都是这么乐观。
但仔细想想,竟又觉得有几分歪打正着的道理。
母后权势愈盛,其核心党羽必然浮出水面,这确实让原本隐藏在迷雾中的对手清晰了不少。
只是这种“清晰”伴随着的是母后力量的急剧膨胀,让他心情复杂,实在没办法像刘建军那样没心没肺地称之为“大好”。
他无奈地摇摇头:“就你会自我安慰,即便知道谁是‘武党’,如今他们势大,我们又能如何?”
“知道总比不知道好嘛!”
刘建军浑不在意,反而凑近些,压低声音对李贤和上官婉儿说:“再说了,谁说知道了就非得硬碰硬?
“咱们可以躲着走,或者……嘿嘿,找机会给他们下点绊子,比如那个武承嗣、武三思,一看就不是啥好鸟,以后有机会,坑的就是他们!”
李贤笑着摇头,却也因他这番插科打诨,心中因洛阳之行而生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这时,李贤又见到上官婉儿轻轻捏了刘建军的手一下,然后看向自己,正色道:“刘公子所言虽是戏言,但确有其理,知己知彼,总非坏事。
“如今太后虽势大,却也并非铁板一块。
“武承嗣、武三思等人急于争功固宠,与朝中一些较为持重的老臣必有龃龉,裴炎虽倒,其门生故旧未必心服。这些都是可供周旋的缝隙。”
刘建军也在这时点头:“婉儿久在洛阳,这方面的事情可以听听她的建议。”
上官婉儿接着说道,语气变得郑重:““殿下,此番入洛阳,重中之重便是‘恭顺孝悌,不问政事’八字。
“尤其对扬州叛乱,必要表现出深恶痛绝,与李敬业等划清界限,一切但凭太后陛下圣裁。
“只要殿下不主动授人以柄,太后眼下首要精力在于平叛和清理朝堂,当不会对殿下过于逼迫。”
李贤深吸一口气,郑重颔首:“我明白了,多谢婉儿姑娘提点。”
刘建军也收起了玩笑神色,拍了拍李贤的肩膀,宽慰道:“放心,虽然让你听你母后的话有点憋屈,但你忘了咱俩之前说了什么了?”
李贤一愣,他倒是没觉得听母后的话有什么憋屈的,毕竟前半生都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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