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的力量,在房间里回荡:
“有一双眼睛,正在棋盘之外,看着我们。”
“有一只手,在拨动着所有人的线。”
“而我们……”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自嘲,“是多么完美的提线木偶啊。”
壁炉里的最后一点炭火终于彻底熄灭。
彻底的黑暗并未降临。
某种幽蓝色的微弱光源在墙角亮起,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更加扭曲、怪异。
长时间的沉默再次笼罩。
这一次,是白面具打破了寂静。
他的声音透过那张纯白的面具传出,带着刻意的平静。
“木偶的丝线,终究是外力。”
“线,可以绷紧,自然也可以被剪断。”白面具开口,“或者,让操线者以为丝线依旧紧绷,而木偶……已然获得了自由意志。”
黑面具发出了一声极轻的低笑。
“自由意志…”
“佛朗哥,你还是喜欢用这些充满哲学意味的词汇。”
“在哥谭,意志是否自由,取决于你能否挣脱身上的淤泥,以及……能否找到更坚实的土地立足。”
“淤泥无处不在,先生。”
白面具的声音依旧平稳,“它粘稠,污浊,试图将一切拖入深渊。”
“但也正因为无处不在,有时反而能成为最好的伪装。”
“一具沉入淤泥深处的尸体,往往比一具陈列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尸体,更难以被看清,也更容易被遗忘。”
“尸体……”
黑面具咀嚼着这个词,像是在品尝它的分量,“是啊.“
“一个恰到好处的‘尸体’。”
“不仅能摆脱丝线,或许…还能让操线者疑惑,甚至恐惧。”
“恐惧于木偶为何突然‘损坏’,恐惧于这损坏是意外,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反抗的开端。”
“恐惧源于未知,先生。”白面具流畅地接话,语气平稳,“当棋盘上最重要的棋子之一突兀地消失,留下的空位会吸引贪婪,也会滋生猜忌。”
“执棋者会审视棋盘上的每一个角落,怀疑每一枚剩下的棋子,却往往忽略了——棋盘之外。”
“那些枚已经被认定为‘废弃’的棋子。”
“或许在阴影中,冷眼旁观着这场因他而起的混乱,等待一个阶梯。”
“是啊.”
“可佛朗哥.混乱是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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