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院大会议室内,金栏玉雕,菊色砌景,水墨绘饰,瓜果糕点的摆盘放在重臣身前,秋日暖阳穿过带着淡青的玻璃窗洒入,龙涎香和茶香弥漫。
除了落座大臣,还有天工院的几位文书和皇宫太监作为侍者,立在角落,他们除了记录文字,也要照顾诸位大人,不同于金銮殿上的仪仗,他们是可以随意移动的。
朱慈炅倒是不需要这帮侍者,他的御座周围全是宫中大珰,这帮人倒想为朱慈炅服务,可惜没资格,除了从游廊走来的尚仪局正五品掌印尚仪房袖。
房尚仪无视什么阁老尚书王爷,更看不到钱士升和温体仁隐隐的交锋,她眼里只有朱慈炅。带着两个小宫女,直接就闯了进来。
她臂弯里搭着朱慈炅的龙纹披风,手上还端着一杯罗汉果陈皮雪梨汤。这是张介宾对开会的小皇帝开的保养饮品,比白开水多了点味道。
她将朱慈炅御案上的文书笔记轻轻推开,放上她认为更重要的雪梨汤。
“刚熬好,还有点烫,等会再喝。”
然后又对王坤、谭进嗔怪。
“皇上出寝宫怎么没有带披风?天气凉了,小心点,皇上刚睡醒呢。我真是一刻也不能离开!”
说完把披风塞到王坤怀里,潇洒转身离开。朱慈炅目光盯着她的背影,小心的把笔记本挪回原位,没有多说什么。
房袖长高了的一截,居然比朱慈炅长得还快,出落得已经有些娉娉婷婷了。
朝中大臣没有不知道这位的,朱慈炅的姨母,比亲娘更像亲娘。早已经没有人敢背后说她什么了,多嘴的人总是会神秘消失。
有大臣私下把房袖比作那位被朱慈炅用来立威的客氏,总是在她身上附会些莫名故事。朱慈炅收到白泽卫密报后,曾经勃然大怒,但理智告诉他,这种事越镇压越说不清楚。
辟谣成本比造谣多太多了。“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朱慈炅也渐渐放平心态,不予理会。
房袖的到来打断了“抑之问策”引起的剑拔弩张,温体仁没有能及时翻脸,等到房袖出了会议室,他才缓缓开口。
“崇王所说不公或许存在,但我认为,所谓的公平有大公平和小公平。为政者当掌控的是大公平,而不是个别人的小公平。天下方为大公,一门一户不过小|平。大公谋国,小——”
钱士升毫不客气的冷声打断,成功避免了敏感词。
“南大司徒好一个公平大小,本官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等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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