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慈炅一连串“朕有意”出口,其实就说明了他对自己的想法根本不自信,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找的理由有些蹩脚,但他没想到,大明朝臣集体充血,竟然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个方略好。
刘一燝首先支持。
“若西南必有战,战之于外强于战之于内。无论胜败,我大明皆立于不败之地。若胜,则播天威于洞吾,西南无忧。若败,则诸土司同仇敌忾,衅生于洞吾,必更须仰仗朝廷。
不过,陛下让土司自带粮秣,甲杖,有些戏谑。朝廷还是要提供粮草、军械的,甚至卫所诸军也要参战,朝廷还要施以重利。”
孙承宗略作沉吟,也捻须附和。
“此即朝中先前所定转内忧于外患之策。陛下说过,天时向南,建奴、鞑虏皆向南,我大明亦要向南。洞吾山高林深瘴气深重,但西南土司同样如此,地利无惧。
唯一可虑者,人和。土司间互不隶属,要集合他们就是难事,统一作战,怕是败多胜少。”
南兵部尚书王在晋对孙承宗冷笑一声。
“为什么要统一作战,五路进军,各自为战?既然我们可以不计伤亡,损失,那就可以各打各的,朝廷指定目标即可,他们和谁联合,怎么打,让土司们自己说了算。
况且,那地方要联络本就困难,各打各的才是上策。”
左侍郎傅宗龙同样有异议。
“五路?大司马怕是忘了四十七年旧事。陛下,臣以为此战既然以化解西南土司问题为要,当不求速胜,急战,应以对峙、蚕食为先,期以十年,西南诸土司则稳如泰山也。”
王在晋大怒。
“四十七年是杨镐太蠢,陛下,西南之事,老臣愿往。”
朱慈炅在御座上略微有些失神,大明这么好战的吗?
却又听王在晋继续开口。
“提及杨镐,陛下,臣还有一请,臣请以八议之‘议老’释免杨镐。”
朱慈炅皱眉,怎么突然扯到这个,忍不住发问。
“他还活着啊?多大岁数了?”
王在晋期待的望着朱慈炅。
“八十二岁。”
朝中众人神色古怪,但没有一人开口反对。
朱慈炅看向刘一燝。
“皇曾祖、皇祖父和父皇都是怎么判的?”
刘一燝胡须微动,当时黄立极官职不高,孙承宗在皇孙府,徐光启更不知道在哪。唯一全程知晓的人果然只有他一个,虽然他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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