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笑意更浓。
“那小子,以前在老家就知道满山疯跑,现在可稀罕去学堂了!回来还煞有介事地教他爹认字呢!说是使君你定的规矩,娃娃都得认字,将来才有大出息!俺们两口子不识字,就盼着虎子能出息,给使君你效力!”
“叫虎子啊,这倒是让我想起了自家的一个弟兄,他也叫虎子,不过现在在苇泽关任事。”
张显随意的接了几句茬,就看着柳木夫妻俩忽的忙碌了起来。
一小会后,柳木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过来说道:“使君,你看…这都快晌午了,要是不嫌弃,就在俺们这儿对付一口?家里刚蒸的豆饭,还有新腌的芦菔芥菜,切了点腊肉…没啥好东西,就是…就是一点心意!”
他眼神热切,带着几分期盼。
张显看着这对淳朴的夫妇,笑了笑。
“好啊!正想尝尝嫂子的手艺!这新腌的芥菜,配上豆饭,倒是开胃!”
柳钱氏一听,登时喜出望外:“哎!使君你稍坐,马上就好!”
说罢就转身便风风火火地去灶台忙活了。
柳木则陪着张显说话,话题自然离不开土地,收成,新农具,屯里的互助,还有对孩子未来的期待。
言语间,对张显的敬仰和信赖溢于言表,那是发自肺腑的认同,而非对权势的畏惧。
与此同时,徙民点外围的一处小土坡上,城门校尉伍琼带着一名随从,也来到了这里。
他借口体察边塞风物,拜托了长史安排的陪同,溜了出来。
他看到的景象,与他想象中流民图景截然不同。
映入眼帘的,是整齐的房舍,是纵横有序的沟渠和田埂,是田地里挥汗如雨却动作麻利的农人。
空气中飘荡着炊烟的气息,新翻泥土的腥气,甚至隐约能听到孩童在临时学堂里朗朗的读书声。
“校尉…这…这不像边塞徙民点啊…”随从也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
“倒像是…像是那些经营得不错的豪庄佃户…”
伍琼沉默着,脸色复杂。
他看到了有吏员模样的人拿着册子和尺子在田埂间穿梭,指点着什么,农人们则认真地听着,记着相处和谐。
而更让他心头剧震的,是他看到了一个如同老农一样端着碗筷蹲坐一户院门的身影。
晋乡侯,前将军张显!
这位在胡庭故地筑起万颅京观,吓得残余胡虏望风披靡的煞神,此刻竟毫无架子地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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