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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自不同的部落,大的有数百帐,小的不过十几帐。
有的首领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显然是昨夜才得到野马川的消息,惊魂未定,有的则相对镇定,眼神中带着审时度势的考量,还有一些小部落的首领,脸上则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祈求。
他们彼此间低声交谈着,用的是各种部落的土语,声音压得极低,气氛压抑而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时地瞟向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生杀予夺大权的府衙大门。
“吱呀——”
沉重的府门终于缓缓打开。
两队身着玄甲、按刀肃立的甲虒军士兵鱼贯而出,分立两侧,眼神冰冷地扫视着门外的胡人首领们。
那股精锐的凛冽杀气,让嘈杂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胡人首领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微微低下了头。
黄忠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是一身暗青劲装并未披甲,但那股渊渟岳峙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比任何铠甲都更具压迫力。
戏忠落后半步,手捧一卷名册和几块刚刚赶制出来还散发着新鲜木头气味的深色木牌,脸上带着一丝洞悉人心的平静。
黄忠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扫过门外的众人,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胡人首领,都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报上部落名,首领名,人口,牲畜数,常驻草场范围。”黄忠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短暂的死寂后,一个离得最近、身材干瘦的老者首领颤抖着上前一步,用生硬的汉话说道、
“回……回禀黄将军……小老儿是……是‘白河下游’‘灰雀部’的首领,勃尔斤……部众一百三十七帐,男女老幼六百余口……有马……三百匹,牛一百五十头,羊……羊两千只……常在……常在白河下游盐泽一带放牧……”
他说得磕磕绊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戏忠立刻在名册上飞快记录,同时向旁边一名通译示意。
通译用流利的胡语大声重复了一遍勃尔斤的话,确保无误。
黄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灰雀部勃尔斤,白河下游盐泽一带。”
“牲畜税收马三十匹,牛十头,羊一百只,可有异议?”
勃尔斤脸色一白,这几乎是部落牲畜存栏的近三成了!但他想到野马川,白河谷,野狐岭三处的恐怖京观,想到昨夜逃回族人描述的甲虒骑兵般的杀戮,所有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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