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津年心中那根弦绷得更紧。
他看着她,想从她眼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介意或委屈,但她掩饰得太好,或者说,她将那些情绪埋藏得太深。
“初礼……”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无论发生什么,你始终是我最重要的妻子,想想的妈妈,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这是他所能给出的,最直接也最郑重的承诺。
黄初礼的心狠狠一颤。
她当然相信他的话。
可相信,不代表不难受,不代表不害怕那些无形的裂痕和算计。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蒋津年的手。
她的手微凉,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津年。”她看着他,眼神异常明亮而认真:“我信你,所以,我们更要小心,陈景深的目标是你,也是我们这个家,夏夏……她现在很危险,对我们,对她自己都是。”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有些戏,或许还得演下去,只是要更小心。”
蒋津年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夫妻俩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所有未尽的言语和担忧,都在这一握和一眼之中。
夜色渐深,暴雨不知何时已经转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丝。
二楼客房里,夏夏洗完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却毫无睡意。
她坐在床边,手里依旧握着那个药瓶。
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如同她杂乱的心跳。
她想起蒋津年将她抱进车里的温暖,想起他默默调高空调的举动,想起他军装上被打湿的痕迹,也想起黄初礼那张苍白却强自镇定的脸。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里,那个小小的垃圾桶上。
许久,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垃圾桶边。
手指松开,又握紧。
再松开。
那个小小的药瓶,从她颤抖的指尖滑落,“咚”一声轻响,掉进了空荡荡的垃圾桶底部,被几团揉皱的纸巾半掩住。
她看着它,看了很久。
然后,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她转过身,踉跄着扑回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无声地痛哭起来。
这一次,眼泪里少了些怨恨,多了些茫然无助。
而城市的另一端,陈景深盯着早已漆黑一片、再无任何动静的监控画面,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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