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构成了一个保护性的屏障。
他的左手下意识地虚按在腰侧,那里通常是他配枪的位置,即使此刻并未携带,这个动作也暴露了他瞬间进入的戒备状态。
肩头的伤口在紧绷的肌肉下传来隐隐刺痛,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那个身影上。
陈景深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
他抬起手,不是挥手,而是用食指极慢地又恶劣的意味,轻轻点了点自己腕表的位置。
然后,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夏夏的方向,嘴角那抹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
他在计时。
也在等待。
黄初礼的手还搭在夏夏颤抖的背上,她能清晰感受到这个女孩濒临崩溃的恐惧。
她抬头看向蒋津年,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眼中凛冽的寒光。
怎么办?
夏夏的勇气在陈景深出现的瞬间已被彻底击碎。
而陈景深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站在对面,像耐心的猎手,等待他的猎物自己走回牢笼。
让夏夏过去?无异于将她重新推回虎口,也意味着他们失去了一个可能的关键证人。
就在这凝滞的,令人窒息的对峙中——
掉在桌上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一条新的短信,来自那个熟悉的号码。
夏夏透过泪眼,模糊地看到屏幕上简短的一行字:
【冬冬很喜欢昨天看的动画片,我让人给他买了全套的光碟和玩具,放在他房间了。】
没有催促,没有威胁。
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却比任何利刃都更精准地刺穿了夏夏最后的心理防线。
冬冬……房间……光碟和玩具……
他是在告诉她,冬冬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些看似“宠爱”的礼物,此刻都变成了冰冷的枷锁和无声的警告。
夏夏猛地吸了一口气,哭声戛然而止。
她胡乱地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痕,动作仓促而用力,几乎擦破了皮肤。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黄初礼和蒋津年。
那双不久前还闪烁着挣扎和微弱希望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和认命般的麻木。
“黄医生,津年哥……”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对不起,我得走了。”
她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尤其是黄初礼那双盛满关切和痛心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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