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戈隐约有些印象。此处是石桥城和平水城之间的郊地,整片地方人烟稀少,只有零散几户人家居住。
无形的防御阵法吞没了身形,又恢复了草木繁茂的宁静。
这进出方式太过熟悉,一下便唤起了陈盛戈的回忆。
那些荒无人烟处的阵法大概也同朱砂组织脱不了干系。
上回对战被法阵束缚,侥幸存活。如今不知道对方有无后手,还是谨慎行事好。
何温行进到里边,尸体的腐臭味分外刺鼻,叫人难以忍耐。小工们忙碌着搬运材料,合力将尸块投入大炉炖煮。
循着记忆进到背后的房间,唤了一声“岳父”。
黑衣人转过身来,烛火照亮了他严肃面庞,询问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何温行一五一十全说了,央求着人帮忙,“单凭我一人定是无法取胜,还得靠您打点接济一番才是。”
“我知道您起初对我有些意见,可如今早已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黑衣人压着眉头,长出一口浊气。
若不是看在女儿和外孙的脸面上,他早就让这个不成器的女婿滚出家门了。
一开始说自己精通体术,结果就是有个兄弟在锻体宗做门房。
又说自己爱好蹴鞠,其实只是每日去回春堂的路上会经过蹴鞠球场而已。
改口开始吹自己人脉颇广,与世家大族常有往来,混了个脸熟。
后来才知道,是给人抓壮丁干活儿去了。
别人商讨要事之时,他杵在一旁专门盯着杯里的茶水,一见底就得满上。
吹嘘自己给人指点迷津,其实就是趁着人有三急的时候,告诉人家茅房的方位。
没有能力也就算了,连作为丈夫的本职也做得一塌糊涂。
年轻气盛,干柴烈火一点就着,未曾料想到怀上了身孕。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知会这小子之后,却只得了一副打胎药,让女儿自行服用。
若不是他撞见丫鬟取药回来,还真给人瞒过去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怀胎小产事关重大。
就算是服用药物打胎,也需要大夫在身边守候,确认是否将胎儿完全排出。
若有死胎残体遗留腹中,则后患无穷,严重者甚至会因此丧命。
明明在回春堂干活,精通药理,仍然怠慢至此,此人非蠢即坏。
奈何情人眼里出西施,一哭二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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