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今浙本身就是生在孤独里的人,现在却不忍心让叶小姐无聊,他说要下去剪几枝花,剪好了上楼喊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出去卖花。
朝晕听完之后说:“我也要下去剪花。”
廖今浙没理由拒绝,又说好。
他的工具都堆在自己的小房子里,朝晕跟着过去看了几眼。
他在里面住了二十多年,生活痕迹还是少的可怜,房子本身已经够小的了,东西却依旧寥寥无几,塞不满一样,居然显出几分空旷。
朝晕问:“这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吗?一直这么冷清?”
廖今浙摇头:“没有,我母亲在的时候,东西挺多的。”
朝晕息声了,又抬头把小房子看了一圈。
廖今浙短时间内没有听到朝晕说话,后知后觉地觉察他不应该说那句话:或许会让叶小姐感到愧疚和为难,觉得他是个可怜人。
他张嘴欲说什么,却听见朝晕说:“那里可以挂一幅紫罗兰油画。”
廖今浙回过头,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入目的是空白的墙壁。
他想象到了挂一幅紫罗兰油画是什么样子,不错,遂点点头。
朝晕一脸自得:“我画画也不错,如果你想的话,可以买我的画来挂上哟。”
“我从-1岁就开始学画画了,因为我妈在胎教给我放动画片。我五岁就能画出来一个哆啦A梦。很多大师夸我天赋异禀……”
又开始叨叨不休了。
廖今浙安静认真地听着,没放过一句话,慢慢地抬头,看着低低的屋顶,又细细地浏览了一遍这小小的屋子,觉得每一处空白都被叶小姐说出的话填满了。
他不由得笑了下。
后面,朝晕指地板着说可以铺暗色宫廷风地毯。
短短的时间内,她自己在口头上重新设计了他这个冷冰冰的小房子。
最后,她问:“你觉得这样好看吗?”
廖今浙给她一瓶自己囤的矿泉水:“好看。”
朝晕喝了一口水:“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廖今浙哽住,转头,茫然地看着她。
阳光从她身后洒进来,白茫茫,金灿灿,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她的声音被助听器放得格外清晰,比阳光还亮堂。
她语气随意得像是随口一说,透着光的眸子却格外认真:“人就算是追着过去跑也比停在固定的一个瞬间好,但是最好的还是往前看和往前跑,不要有目的,一往无前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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