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庞大的身躯如战车般碾压过来。
沉重的八面锤在他手中化作一片狂暴的乌光,劈、砸、扫、撞……招式大开大合,毫无花巧,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毁灭力量!
每一锤落下,都引得地面泥水震荡,溅起的泥点如同黑色的暴雨。锤风呼啸,将陈默的衣袂紧紧压在他身上,几乎要撕裂开来。
瞬间,面对着徐和暴风骤雨般的进攻,陈默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
已经受伤的陈默不敢再硬接那撼山动地的重锤,身形在泥泞与尸骸间急速游走、闪避、腾挪。
百炼刀在他手中化作一片灵动跳跃的银光,或点、或拨、或引、或卸。
刀锋偶尔与锤头或锤柄碰撞,发出急促清脆的“叮当”声,每一次接触都震得他手臂酸麻,虎口撕裂的伤口更是不断渗出鲜血。
陈默紧抿着唇,脸色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愈发苍白,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死死锁住徐和狂暴的身影和那柄舞动的重锤。
尽管陈默看似已经陷入了下风,但实际上,陈默一直都没有失去信心。
相反,有了与之前黄巾军将领张莽的战斗经验后,对于此战,陈默依旧是信心十足。
他在找,在等,等待那稍纵即逝、足以逆转生死的缝隙!
刀光如银蛇缠身,一次次险之又险地格开了致命的锤击。
陈默的呼吸已带上灼热的铁锈味,每一次格挡都像硬撼奔腾的野牛,震得他臂骨欲裂,脏腑翻腾。
虎口裂开的伤口被一次次震开,血浸透了缠手的布条,又顺着冰冷的刀柄流下,在刀镡处积成黏腻的一小洼。
随着对战的继续,陈默的脚步在泥泞与滑腻的尸骸间愈发滞重,每一次闪避都耗尽全力,仿佛深陷冰冷的泥沼。
虽然陈默已经陷入困境,但他的心却依旧冷静。
反观对面的徐和却是越战越狂,眼中燃烧着嗜血的火焰。
却见徐和狞笑着,粗壮的手臂筋肉虬结如盘绕的老树根,将沉重的八面锤舞动得更加迅猛。
“死!死!死!”每一声嘶吼都伴随着一记足以开山裂石的重击。
锤风激荡,卷起地上的泥浆和破碎的布片,形成一股股浑浊的小旋风。
“铛——!”
又是一次避无可避的硬撼!
陈默双手握刀,奋力向上斜架。百炼刀的刀身与沉重的锤头猛烈相撞,刺耳的锐响几乎要撕破耳膜。
这一次,那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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