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次的机会,每一个人......
这一点,前世的陈默早已经吃过了无数次的亏了。
这一世,陈默自然不能再吃亏了。
一边默默地向着未来的路,陈默一边也是借着巡营的记忆,来到了中军帐的所在。
与陈默的营帐不同,中军帐外早已经为亲兵围得水泄不通,厚重的帘幔更是将帐内帐外隔成了两个天地。
验过了身份牌并将随身的百炼刀交出之后,陈默这才被放入了中军帐内。
只是,陈默才刚刚步入其中,便是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紧张与不安。
中军大帐里,空气像是浸透了水的麻布,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滞涩的艰难。
没有风能穿透这厚重帷幕围成的囚笼,只有牛油大烛在帐中无声地燃烧。
烛泪滚烫地滑落,堆积在铜烛台上,凝结成扭曲怪异的形状。
烛火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帐内一角浓稠的黑暗,却将更多的地方留给摇曳的、捉摸不定的阴影。
光线映照着一张张被风霜和焦虑刻蚀的脸庞,晦暗不明,连那甲胄上冰冷的金属反光,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灰败的尘埃,失去了往日的锐利。
汉军的高层尚且如此颓丧,这叫陈默一个刚刚被提拔的军司马还如何能有信心?
于是乎,陈默刚刚燃起的雄心壮志,在踏入这巨大的帐幕,也便如同火星坠入冰湖,瞬间被帐内无处不在的、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包裹、吞噬,几乎熄灭......
不过,来都来了,陈默显然也没有逃避的可能。
当下,陈默也只能是努力压制着心中的不安,随即找到了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而陈默的入帐,倒也并没有引起更多的人的重视,一众的讨论声还在继续着......
“长社四门,皆被贼围,已是水泄不通!”一个浑身裹挟着尘土与汗腥气的校尉,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而随着他的手指狠狠戳在舆图上代表长社城的那一点,指尖下的墨点仿佛要被戳穿。
舆图周围,几道象征性的、早已被涂抹得模糊不清的墨线,象征着摇摇欲坠的防线。
“贼首波才,驱流民为前驱,精锐裹挟其中……连营结寨,数十里不绝!斥候冒死抵近,所见……皆是贼旗!”他猛地吸了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其势……如蝗,蔽野而来!”
沉重的叹息在死寂中响起,带着金属甲片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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