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布一盘很大的棋。审计藩王是明线,立储之争是暗线。”
“他找上燕王府,未必是要求王爷立刻举起反旗,而可能是……希望王爷在关键时刻,能保持某种沉默,或提供某些便利。”
说完这话,他指了指那颗红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此物,若真能亩产千斤,其意义,远超十万精兵!”
“可以说,此物关乎民心,关乎国运!”
“张飙将此物抛出,既是诱饵,也是试探。”
“他在试探王爷的野心,也在试探王爷的眼光和魄力。”
话音落点,书房内瞬间陷入沉默,只有烛火跳跃。
半晌后,朱棣才沉沉地开口道:
“大师,你看这张飙,先是鼓动《废黜藩王俸禄》,如今又抛出‘审计藩王’,其剑锋所指,已是昭然若揭,他要鼓动本王父皇,行那削藩之策!”
言罢,他冷哼一声,虎目中寒光闪烁:
“可他转头却又找上本王,送上这所谓的‘祥瑞’,口称合作。”
“一边要削我的权,一边又要与我合作?天下岂有这般道理?此人莫非是真疯了,还是觉得我朱棣可欺?!”
姚广孝双手合十,语调平缓却字字千钧:
“王爷,贫僧以为,他前番鼓动废黜俸禄、如今高喊审计藩王,其目标确在藩王无疑。”
“但正因如此,他此刻寻求与王爷合作,才显得格外诡异,也格外值得深思。”
朱棣眉头紧锁:“大师的意思是?”
姚广孝抬起眼帘,目光如炬,直视朱棣:
“王爷可曾想过,张飙所要的‘合作’,其内容究竟是什么?”
“他若要削藩,便是与天下藩王为敌,尤其是与王爷您这等塞王为敌。他为何要来找最大的敌人‘合作’?”
朱棣沉默,这也是他最大的困惑。
姚广孝缓缓踱步,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敲在朱棣心上:
“贫僧有一个大胆的假设,或许……张飙想要的,并非简单的对抗,也并非让王爷您与其他藩王一同对抗朝廷。他想要的合作,可能恰恰相反——”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朱棣的反应,然后一字一顿地吐出那个石破天惊的猜想:
“他或许,是想让王爷您……支持他削藩!”
“什么?!”
饶是朱棣心志坚毅如铁,也被这个假设惊得霍然起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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