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
而且非常残酷。
他不知道老朱知道真相后会怎样,他只能如实上报。
………
华盖殿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冷。
老朱如同一尊石雕,端坐在御案之后,听着蒋瓛的禀报。
当听到‘午门外已聚集数百欲告状者,虽多是小民诉苦或挟私报复,但亦有数人提及陕西粮饷、东宫旧人’时,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冷酷的满意之色。
【好,很好。水越浑,鱼才越容易慌不择路。】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让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在全民告发的恐怖氛围下,自己露出尾巴。
“盯着那些人。”
老朱的声音沙哑而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所言属实者,依旨重赏。所言不实但情有可原者,驱散即可。若有借机诬告、扰乱视听者……”
他顿了顿,指尖在案上轻轻一叩,发出沉闷的声响:“查明背后指使,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是!”
蒋瓛心头一凛,知道皇帝这是要借这股‘民愤’之名,行清洗之实。
禀报完告状风波,蒋瓛稍作迟疑,还是硬着头皮,将三位王爷抵达后的反应,尽可能客观地描述了一遍。
包括秦王朱樉的暴怒踹门、晋王朱棡的异常平静、以及周王朱橚的惊恐失态。
听完关于儿子们的描述,老朱久久没有说话。
殿内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老朱那缓慢而沉重的呼吸声。
蒋瓛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能感觉到,龙椅上的皇帝,此刻正被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笼罩着。
终于,老朱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殿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到那三个被他分别隔离起来的儿子。
他的脸上,先是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疲惫和痛楚。
【樉儿还是这般暴躁易怒,一点就着,毫无长进……】
【棡儿倒是沉得住气,心思深得让咱都看不透……】
【橚儿……唉,这孩子,从小就胆小,怕是真吓坏了……】
那一瞬间,他不是一个冷酷的帝王,只是一个看着不成器儿子们的老父亲。
但这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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